传言
,但秦蔓面上波澜不惊:“徐青澍?什么叫跟我有关,我俩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说完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他怎么了?我都快忘记还有这号人了。”
“呦,语气这么无所谓,看来是已经释怀了。”杜心荔终于不再卖关子,“就是我听林音音跟经纪人请假,说是晚上要陪徐大少,去给徐家二公子接风洗尘。”
秦蔓皱眉,“他回国了?怎么还跟徐家牵扯上了,不是说断绝关系了吗。”
“就是说呢,听林音音那话音,当年他那么趾高气扬地一走了之,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回来跟徐家示好了,听说在国外连个工作都没有,估计也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吧。”
秦蔓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有点儿爽,毕竟当年那么自以为是的一个人。
强极易折,刚极则辱,活该。
还有点儿庆幸,虽然那眼高于顶的人当年谈的时候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现在这样倒也好了,自己不至于过得差他太多,那颗脆弱的自尊心可以欢欣跳跃,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被他轻而易举地碾碎成渣。
想到这儿,秦蔓轻嗤一声:“他活该。听到他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不过,徐大少这番为他接风洗尘,也算是给了他台阶下,之前再如何,以后也还是徐家二公子。
没人能拿他的前尘往事说三道四。
想到这,秦蔓又对电话那头嘱咐一声:“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可别往外胡说了,小心祸从口出。他现在再怎么样,也和我们毫不相干。”
“我知道,放心蔓蔓,也就是当个八卦讲给你。”
挂断电话后,秦蔓去洗澡。
热浪蒸腾,水汽氤氲。
秦蔓不自觉回想刚刚的话,在爽和庆幸的余味里,心底又萦萦绕绕地咂摸出点不是滋味。
那样的一个人,如今这样落魄,甚至主动回徐家。
他走的那一年,和徐家人的那场谈话,锋芒毕露,尽显狠决。
如今他绕了一圈,还是回了徐家。
啧。
秦蔓摇摇头。
五年过去,总以为自己早已经往前走,却还是会恍恍惚惚间被拉扯进那段往事里。
看来,还是走得不够远。
那样的人,可不能再碰了,碰不起。
秦蔓仰起脸,任水流扑到脸上,不再想他。
*
晚上,秦蔓开车到朝花公馆。
红毯绵延,灯火通明。
一些娱乐记者在公馆门口扛着长枪短炮,蹲守着那几个有名有望的真正的大明星。
只有一封邀请函,秦蔓是自己来的。
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段时间,宴会厅人并不多,几个侍应生穿梭其间。
整体布局精巧,酒具精致,装饰典雅富丽。
秦蔓环顾之后,大概心中有数。
她打算去靠近宴会厅左边侧门的位置,那里视野好,又有甜品台,逗留也不会太突兀。
最重要的是,左边侧门通往洗手间,来来往往,方便她盯梢抓人。
这次机会难得,她心里祈祷着谭荣老师今天心情不错。
不多时,宴会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电影界、文艺界的各路名流到场,制作人、大导演、还有不少当红明星。
秦蔓站在精致的罗马花柱旁淡淡看着场中,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轻摇慢晃。
她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露背小礼服,裙摆处的暗绣反射出萤萤细闪,这是她唯一一条礼服裙,是小众时尚品牌几年前的款了,不过秦蔓穿得毫不露怯,她骨肉匀称,皮肤莹润,不怎么说话,就这样亭亭地站在那里,倒不时引得一两个人侧目窥视。
只有秦蔓知道,她在想——
都快开始了为什么谭荣老先生还不来啊!
一会儿他一来就有一群人围上前去,那自己怎么找机会介绍片子?
难不成真要趁人上厕所的时候抓他吗。
太难了,没背景没资本的创作者,想发个片子太难了。
呜呜。
*
衣香鬓影,言笑晏晏。
逢场作戏,左右逢源。
真真假假的,秦蔓都看在眼里,不时也主动跟路过的大导演攀谈两句,恭恭敬敬递上名片,当然最大的心思还是等着谭荣。
这种场合要端着姿态,久了就有点累。
看样子,不到最后几分钟,那位是不打算入场,大人物最擅拿腔作势。
宴会厅的人越来越多,秦蔓正发愁,谁知天不助她,最近肠胃不好,这酒一刺激,竟还隐隐约约拧着痛起来。
秦蔓心中暗骂,只好拿包从侧门往洗手间去。
肚子痛,走不快,这时,两个女生踩着高跟鞋“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