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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逝(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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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见你,此去经年,以何贺你?以沉默,以哭泣。

——拜伦《春逝》

我从睡梦中惊醒,也不禁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看了一眼时钟,才九点五十。

简直是离谱。

又是那个奇怪的梦。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每一次疯狂赶稿后随之而来的后遗症了。

梦境的主角依旧那个看不清面孔的少女。

永远都在无数扭曲而怪诞的阴影之中穿行着的宛如落入猎网的纯白羔羊般的少女。

永远都是一袭摇曳如诗的猩红长裙,仿佛是来自黑白世界之中惟一的色彩。

永远清瘦挺立如覆雪凌霜的松柏的身脊,仿佛来自世界的累累负重和森然恶意从不曾消磨她的棱角与锐气。

纤细雪白的脖颈上永远戴着一只不明金属制成的细颈环,闪烁着冰冷光泽。

于是我看见她如同扑向火焰的飞蛾,在灭顶之途上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于是我看见她如同失去双翼的飞鸟,挣扎着再度坠向天空的怀中,却只能如被风从枝头轻飘飘吹落的秋叶,只由重力牵引着落下。

就像少女那不曾送出的,一朵又一朵素白的玫瑰花一样,迎来了凋亡的命运。

也许是这个梦境过于深刻,我写下了我的新小说《琉璃》

在写作时我常常想起了一个人,没有人再比她更适合这个梦境中的形象。

这本书借用自我最好的朋友的名字。

正如我那个酷爱华夏文化的朋友对她名字的解读,十分浪漫地用了一句唐诗: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正如我对她的评价:有些多愁善感却有点傻白甜的文艺风少女。

我时常怀疑我们是如何走在一起,并成为了经历十七余年时光的朋友,明明是画风如此迥异的两个人呐。

我九岁时在横滨的一家孤儿院里认识了比我小三岁的琉璃。那时为了一个面包就可以和比我大多了的男生挣扎撕扯的我,又怎么会想到会和那个狡猾地笑得那么开心,就像一只小狐狸的琉璃成为朋友。

我要打架才能抢来的食物,琉璃只需要几句话,几句真假掺半的话就可以得到别人双手奉上的食物。这样一个从小就有白切黑潜质的女孩子是怎样变成了如今的傻白甜。

我一度十分怀疑雨宫琉璃和森琉璃是两个人。

哦,后来她被一位好心的医生收养了,于是改了姓氏。我很怀疑琉璃在那个医生那里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是被医生保护太好,都不知道世事艰险了吗??

而我则被一对姓五十岚的来自东京夫妻收养,取名叫五十岚春惜,而原本的名字因为年岁太久远而被不慎遗忘,至于那个广为人知的名字——源又希,只是笔名而已,而这个特别的名字则来自于某次中二病发作的产物。

这十七年我和琉璃依旧保有联络,但却甚少见面。起因是我的小说《极乐宴》被时境社改编成了电影,由时下正当红的演员燕浓染主演,取景地定在了横滨,我受邀来参观拍摄。

而后我又卷入了一场离奇的凶杀案,为了保命,通过琉璃的介绍,我找到了武装侦探社进行了一个委托,并在其周边与人合租了一套公寓。

而这个合租人叫绫辻昭奈,是一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普通上班族。虽然长得十分漂亮甚至到有些妖冶的地步,倒意外是个做得一手好菜,说话体贴又温柔的大和抚子呢,谁又能拒绝大和抚子呢jpg。

以上来自我与昭奈相处半年得出来的主观结论。

而这半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凶案早已了结,而电影也拍摄进展良好,而我也因种种原因选择定居横滨。

虽然横滨偶尔治安有点小问题,但在这个□□合乎法律的情况下,这种也只是小问题啦!,但委实胜过东京太多了,东京不仅有许多灵异事件和各种爆炸还有连科学都解释不清楚的死神小学生,是东京总有什么特别的玄幻的磁场在吸引这些奇奇怪怪的存在吗?

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开始了。

我如往常一样前往侦探社拜访,这次难得遇上了一位客人,或者说少有客人会在这个时候上门。

他是一位面孔美丽到妖异的青年。

宛如一株过分美丽的妖异撩人的花。

蜜一样色泽的细链正闪烁微光,镜片下折射出宛如无机质的宝石光泽,漾荡起一片瑰色海洋,海洋正自深处燃起绚丽如花朵般的火焰,细碎的枝叶剪影时不时从苍白的幕布掠过,他靠在那堵墙边,让我想起了那些被捧作艺术品的画作背后,以非常态和必要的眼光去所寻找的一刹那的沦陷。

无论是隐在缭绕的无色的烟之后难以测度的姿态,自两指间莹绕不断蔓延的气味,以及颤抖的枝叶尾端飞快垂落的灰烬,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难以理解的令人颤栗的美。

我甚至可以忽视了自身体内部所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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