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首情诗与一支绝望的歌
我是绝望者,没有回声的言语,一个一无所有,也拥有过一切的人,最后的缆索,你牵系着我最后的渴望,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一支绝望的歌》
枝子百无聊赖地趴在临街的窗边,看着不远处尘土飞扬的□□械斗,外间的诊所也传来一阵喧嚣的吵闹声,枝子不耐烦地转身出去查看,却看见几个人正躺倒在地上无力地哀嚎,森鸥外则正在玩弄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我还以为是你在惨叫呢。原来森医生这么厉害。”枝子语气夸张地吹捧道。
“枝子,这个语气也太虚假,完全不真诚。”森鸥外看了枝子一眼,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不过这的确不是我解决的,是这位小小姐。”
顶着一头黑白配色的及腰长发的女孩子慢吞吞地看着森鸥外。
她连睫毛上都像落了一层霜似的雪白一片,眼瞳颜色很浅很淡,带着一种半透明的质感,像是一片被禁锢住的浅淡月光,她美的惊人也美的令人心碎。
她看起来和爱丽丝差不多大。
“啊!”爱丽丝骤然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吓得直接躲在了枝子身后,并紧紧抱着枝子的手臂,甚至不敢探头。
“我现在不会让她消失。”女孩撇嘴,不屑地说道,“医生。白盐不见了。你要去找,不然让她来。”
枝子看着森鸥外颇感为难地看着女孩,试图解释:“爱丽丝和白盐不一样,白盐是被其他人放生了,不一定找得回来。”
“那我也可以让她被放生,老师说这叫等价交换。这很公平。”女孩固执地说道,语气又十分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异能力还能放生?
枝子看了看森鸥外,又侧头看了看爱丽丝,瞬间燃起了莫大的兴趣。
“这可不是等价交换,你不要和奇怪的人学一些奇怪的东西。这对你的正确的三观形成没有一点好处。”
笑死。
黑心医生·森鸥外居然在教一个幼女培养正确的三观,这可真诡异。
“那么就帮你清剿那个叫羊的组织?或者帮你当上首领?”女孩说。
枝子愣了一下。
随后看向地上哀嚎的三个人仍没有对此产生反应。
这是精神系异能力的效果?
“白盐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对你而言才会这么重要。所以你愿意与我做一个交换,对吗?”森鸥外意外地神色一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女孩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催促道:“你要选什么?”
“那帮我当上首领吧,如果你做的到的话。”森鸥外随口说道,“这个听起来更难一点。至于羊,一群无关紧要的混混少年的组织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对。”女孩冷淡地反驳道,“前几天,我看见他们之中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孩子,那是手握绝对的好牌的人,预计最迟在一年内就可以撬动半个横滨。”
“这座美丽到腐朽的城市正在不可避免地向深渊跌落,要么打碎骨头令她重生,要么看她不堪重负,直到毁灭。”
女孩忽地伸出左手食指,抵在唇边,示意禁声。
她忽然向前走了几步,连脚步都悄无声息,她猛的伸手一拽,却被极快的逃脱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已的手,眼睛里的情绪惊愕到都要往外溢出来。
森鸥外立即解释道:“这位是太宰治,异能力是无效化。”
“太,宰,治?”她一字一顿地说,她目光格外寒凉地看向森鸥外,“也是你以前从河里捡到上来的?”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打断。
“谢逸诗。”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青年屈指叩了叩敞开无阻却又聊胜于无的门,轻声喊道。
谢逸诗并不给他好脸色,反而像抱怨一样道:“你别这么叫我。”
“那么多萝西还是桃乐丝,或者塞耶斯小姐?①亲爱的,只是个称呼罢了。谢逸诗不过就只是哪个家伙给你起的中文音译的名字吗?”青年声音温柔而轻松,但下一话则将他的真面目揭露出来:“我随时可以让你滚回英国去。如果当初没有那个该死的…,抱歉,但是,亲爱的,你总该明白你是属于我的私有。”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不是正疯狂地迷恋着我们那可爱又迷人的伊丽莎白·达维奥特小姐②?你私以为我只是你的附庸,只是你狂放又绮丽的幻觉,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够格的东西?我从来都只是我自己。”谢逸诗旁若无人地说道,眼底轻蔑蜿蜒成河。
“如果没有我,那还有谁会爱你这个魔鬼呢?”青年毫不在意这些,反而轻飘飘地回道,突兀的转向森鸥外,“森医生,我们可以单独出去聊一聊吗?我这不成器又任性的妹妹实在是给你添了太多麻烦。”
枝子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会,桃乐丝是一个十分乖巧又可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