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我去洗碗吧。”慕阳看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说。

“不用，等会直接放到洗碗机里就好了。”慕阳厨房经验少的可怜，都忘记有洗碗机这个造福大众的好东西了。慕阳也不强求，就点头同意了。吃完饭后林丛清理了一下桌面，慕阳和十五在客厅里玩，慕阳投喂过一次后，十五对她亲近了许多，连最喜欢的玩具也开始分享了。

“林丛，我们等会牵着十五去散步吧。它太可爱了”十五仿佛知道自己可以出去玩了一样，摇着尾巴把自己的球给咬了过来放到慕阳脚旁边，脑袋还开始乱蹭。林丛看着一人一狗玩闹的画面，说不出拒绝的话。“好……但是我有一个东西得先给你。”

慕阳有点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薅了一下十五就跟上了林丛。林丛的书房没客厅那么冷清。书桌对着一个大大窗户，窗户外面就是城市的车水马龙，房间里还放着几排书架，大多都是专业书籍，但是令慕阳意外的是上面还有诗集和心理学相关的书。看不出来一个学理科的医生会对人文社科等方面感兴趣。

林丛俯身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慕阳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己常用的那个牌子。笔记本保管的很好，封面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折痕，但也看得出这个本子的年岁很长了。

“这个……是什么？”

林丛没有解释，只是递了过去，慕阳伸手接了。林丛大着胆子借着身高优势摸了一下慕阳的脑袋，笑着说：“回家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慕阳感受着林丛的手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头顶，心里没有任何抵触，好像还出现了一丝丝的甜蜜？想和乐乐分享一下……

慕阳把笔记本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微地点了点头，林丛心里很贪恋那种柔顺温暖的触感，但还是有分寸的放下了手，那一刻两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遗憾。

“那……我们先去散步，带上十五。”

“好，慕慕，顺便送你回家。”林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家和慕阳家隔的不太远，这段距离，散步也正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了，慕阳牵着十五，林丛背着一个包，里面放着十五的随行用品。电梯的空间封闭安静，但是慕阳没有起初的不自在和尴尬。有点期待和享受。慕阳很享受这种轻松松弛的氛围。

A市的晚上，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夜生活的开始，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两人顺着河道慢慢走，晚风不大听话，把慕阳的长发吹的凌乱，还有几缕更加调皮，悄悄搭上了林丛的肩膀。慕阳一只手牵着狗，还有一只手抱着那束花，在夜晚中也不见得突兀。

“这条路是我高中上学的必经之路，没想到短短几年，变化已经这么大了。”

林丛有些吃惊地看向慕阳，她绕了一下牵狗的绳子，笑了起来，眼睛也弯弯的。“我和何乐恩，玩的闺蜜，走这条路走了三年，那个时候商铺还没有这么多，真的很怀念那段青涩时光。”

“那我们这样在走这条路回家，是不是也算我陪着你走了一段。”

慕阳低头问了问花香。“嗯……那要走回家才算。”

“好，那我们慢慢走吧。”林丛不假思索地回。

林丛看着慕阳回家之后就牵着十五走了，十五还有些恋恋不舍地蹭着慕阳的腿。慕阳蹲下来亲昵地摸着它的脑袋，仰头兴奋地对林丛说：“十五好乖好可爱，好舍不得它。” 说完还觉得自己有点傻不愣登，没有忍住笑出声来，慕阳不经常化妆，皮肤很白很细腻，笑容明媚在晚上路灯的照耀下，像是林丛漫漫黑夜中唯一的光，亮了他的眼。那一刻28岁的林丛恍惚觉得自己收到了15岁以来一直期待的笑容。

“我先走了。”慕阳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朝他挥了挥手。

林丛看着慕阳上去后就牵着十五走了，顺便再带十五去附近公园里玩会玩具。

慕阳回家后找了个空瓶子把花插了进去。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笔记本页面有点泛黄，扉页上干干净净。看到了第一页的字的时候，慕阳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手抄的情诗，慕阳就半躺在沙发，仔细缓慢的读。往后看了几首，慕阳就知道了那是叶芝的《当你老了》。慕阳就这样读了几个小时。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从青涩到成熟，他给自己抄了一部诗集，用了十年。慕阳看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慕阳头有些晕，眼周也开始有些痛了。

笔记本被慕阳放到了床前柜上，打打删删，“林丛，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如果晚上只是怀疑的话，那么这个笔记本就从侧面印证了慕阳的猜想。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用十年去抄一部诗集来送给自己。慕阳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乐乐说的暗恋对象，慕阳想马上否决，只觉得这个太过于荒谬了。可是心头的疑惑却总是打消不了。

“见过面，很久了，抱歉慕阳，现在才告诉你。”林丛的消息回的很快。

“那个笔记本的内容……是给我写的吗？”微信上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