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事
个档口上发生,那么二皇子便极有可能会被贬为庶民了。
这不就给谢稷机会了吗?她还以为司曦是想让她帮忙想办法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把司掣拉回正轨,但没想到司曦是让她去求太子帮忙,难怪要点她和太子交情好这一茬。
三皇子母家式微,悦贵妃被关进冷宫后没多久就病逝了,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失去了重要助力的三皇子也颓废至极,现下更是连学堂都不上了,听说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如今能和谢稷争夺储君之位的就只剩下二皇子了,二皇子的母妃之前是谢常铭当王爷时候的侧王妃,出身吏部尚书府,虽不算过于显赫,但和谢稷也有一战之力。
不过谢稷是宣惠皇后唯一的儿子,只要他不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谢常铭就不会撤去他的太子之位,毕竟谢常铭爱的只有宣惠皇后一人,现在的皇后沈氏不过是因为后宫需要一个皇后管制,而沈家当初在谢常铭登基一事上也算出了力,所以才会立沈氏为后。
名存实亡罢了。
“真的可以吗?”
司掣常常和司曦说长公主不是看起来那么良善的人,司曦记了这句话许多年,从懂事起司掣就告诉她要远离长公主府,长公主虽然看起来和善,但其手段可怕得很,导致司曦对谢鸢的印象停留在“狠毒”这个阶段。
小孩子能懂多少?她相信自己的父亲,所以之前一直对长公主府敬而远之,在遇到盛缨之后,她发现这个顺嘉郡主和父亲口中的“长公主府里的人”都不太一样,她居然会关心自己冷不冷,会带着孤单的自己去梅苑里看红梅,会不守规矩叫她“姐姐”。
长公主也会问她有没有披风,还同意盛缨去找她玩,可惜父亲不太同意,司曦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同意,明明长公主和小郡主都是很好的人!
甚至就算自己的父亲已经涉嫌谋逆之罪,长公主也愿意尽力帮忙,司曦很是感动。
谢鸢摸了摸司曦的头,温声道:“我会尽力一试,毕竟我在朝臣心中的形象可不是什么小白兔公主,我的话你父亲多少也能听进去一些。”
盛缨把纸条递还给了司曦,但是司曦没有接,她踌躇着说:“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就算是长公主的劝告,父亲也可能不信吧……”
“这东西于我来说无用,”谢鸢说,“你应该也不希望让你父亲知道是你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的吧?我跟你说过了,将军府上有我的眼线,所以我知道此事并不奇怪,我是机关算尽的长公主,有没有这东西你父亲都会相信的。”
当然如果有这张纸条的确能够更好地劝说司掣,但是能拿到这张纸条的人一定是他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司曦母亲早逝,是司掣的唯一软肋,如果司掣看到了这张纸条,一定能猜到是司曦泄的密。
谢鸢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想要把这个小姑娘拉入这政权争斗的漩涡之中。
司曦接过盛缨手里的纸条后“砰”地跪在了地上,冲着谢鸢磕头,盛缨想去扶她一把,但是手腕被谢鸢牵住了。
司曦磕了三个头后才慢慢站起来:“臣女多谢长公主救命之恩,等臣女长大后长公主有什么地方用得上臣女的,请随时吩咐。”
“到时候再说吧。今日你来府上我只当是你与阿缨讨论学业,这纸条我也不曾看到过,我让人送你回去。”
司曦来长公主府的时候就把身边的丫鬟遣回去了,没让她们跟着,她一个小姑娘若是独自回府必然不好,谢鸢要保障她的安全。
“是,臣女告退。”
看着似秋把人带出去后,谢鸢才蹲下身和盛缨平视,说:“母亲知道你聪明,但是今天司曦说的这番话,你全当没有听到,明白吗?”
盛缨眨巴着眼睛,问:“为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谢鸢笑了笑,“我们阿缨这么聪明,以后一定一点就通,放心,有母亲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盛缨听出了谢鸢是想再等些时候就教她“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室贵胄”——如何利用人心,如何谋划事情后把自己摘干净。
但她却装作听不懂的模样,乖巧地点了点头。
“阿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