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的玉牌,看种水和厚度就知道价格不菲。
女人转头看向男友。
祁商温声道:“收下吧。”
霍佑晴对着祁栎一笑,道了声谢。
兄弟俩又聊了两句,才到告别的时候。
霍佑晴坐在车上的时候,卸下了社交面具,没怎么说话,这一顿饭吃得像应酬,让她觉得有些累。
祁商摸了摸霍佑晴的头,“和我哥吃饭,是不是感觉挺无聊的?”
“还好。”
霍佑晴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多年,面前的人对自己是什么观感,一眼就能看个七七八八。
“祁商。”霍佑晴唤了恋人一声。
“怎么啦?”男人的声音极尽温柔。
“你好像更远了。”霍佑晴看着窗外的夜景。
“什么叫更远了?”祁商并不喜欢这样的形容。
霍佑晴看着无星也无月的都市上空,说道:“一开始以为我们都在山腰,后来发现你在山顶,现在才知道你在山外。”
祁商听着女朋友的话,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霍佑晴见到祁栎后,知晓自己的身份,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一些问题,“你说会不会那山本来就是假的,我们两个才是真的?”
“假的吗?”霍佑晴问道。
“是啊,我确定它们不存在。”祁商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路。
开车的时候不适合探讨太深入的问题。
二十分钟后
汽车停在左岸晨湾的地下停车场,直达电梯将他们送到了顶楼。
入户门合拢的那一刻,霍佑晴站在玄关处,见祁商没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不进去?”
女人说着话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瞳眸,还不及细看,就被轻拥在了祁商怀里,“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看到了客观存在的差距而已。我可以预见的很多逃不过的波折。”霍佑晴靠在男人的肩头,这样说道。
祁商听着霍佑不怎么乐观的言语,松开的双臂,温热的手掌抚上对方的脸颊,与她对视,认真道:“你可以相信我是那个定数。”
祁商知道霍佑晴以前经历过很多,才导致这样老成的心态。
“我和祁家的联系除了祁栎,只有手里那点昕通的股份,我其实很多年前就没有家了。”
看着女人惊诧的表情,祁商牵动了一下唇角。
就像自己料想的一样,这是见过祁栎以后,必然会牵扯出的问题,他在心里已经演练好很多回,要怎么最简练地将过去叙述出来。
那是一个现实且残酷的故事,所以不需要太多的细节描述,几句话就能概括。
男人带着霍佑晴走到窗边,华灯初上的时刻,被框在了整面的玻璃墙中。
“我以前只能一个人坐在这里看夜景,有你陪着,才觉得这套房子像个家了。”
落地窗旁根据霍佑晴的喜好,新添了一组单人沙发,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祁商看着霍佑晴,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道:“我妈是抑郁症自杀的,病因是我爸出轨,他们闹过一次离婚,那时候离了也就好了。我爸不同意,和外面的断了,结果她遭到了其中一个女人的报复。”
那是一种将身份倒置的侮辱,情妇偷拍原配的照片,指摘她憔悴的容颜和枯槁的头发,仿佛受害者才是见不得人的存在。
“那时候我在首都,什么都不知道,大二的暑假回老家,她看上去挺好,其实已经不想活了,硬撑着等丈夫把资产转移给儿子,第二天,她给我做了最后一顿饭,要我乖一点,记得好好吃饭,一个小时后就跳了楼。”
祁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20岁,我得到了祁均生在昕通的所有股份,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
霍佑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男人,她要说什么呢?晚了太多年,说什么都是隔靴搔痒。
‘她叮嘱你的时候,和平常有什么两样?’
过期的提醒,没有任何意义。
‘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年纪,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是要他自揭伤疤。
‘你现在有我了。’
失去的亲情,无法用其他的情感填补,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她的难过也好,心疼也好都晚来太多。
祁商那段跨越了十一年的伤痛展现在霍佑晴面前,从受伤到结痂,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给他疗愈的也不是自己。
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霍佑晴最后选择牵住了男人的手,她紧紧地扣着祁商的手指,用手心的温度,传递着自己的关心。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祁商感知到了霍佑晴的情绪,女朋友的眼里已经氤氲了一层雾气。
霍佑晴点点头,一滴泪珠因为这个动作落在了面前的圆几上。
“我不是想惹你难过的。”祁商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