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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妈妈的晚餐总是离不开各类家长里短、催生以及八卦话题。 徐怜月脸上挂着笑容客套地应答几句,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赵妈妈喜辛辣,做菜大多重油重盐,她始终吃不惯。 赵则一默不作声地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她碗中,这在满桌鱼肉中是唯一较为清淡的菜品。 她视若无物,没有动筷。她看见赵则一皱了皱眉头,不太赞同地望着她:“徐怜月,别闹脾气。待会又要胃疼,自找罪受。” 赵妈妈也停下筷子看向她:“小月,今天做的菜不合你口味吗?下次想吃什么,我专门给你做。” 徐怜月摇摇头,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有礼:“不用啦阿姨,没有下次了,我和赵则一昨天去提离婚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啦。” 赵妈妈手中的筷子啪嗒地掉在桌上,筷尖的米饭溅落在桌面上。她睁大眼睛看向徐怜月,又望向赵则一,吃惊无比:“啊,小月啊,这种事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赵则一也摆下筷子,面无表情:“还没离。” “快了。”徐怜月隔着一桌饭菜与他对视,语气淡淡。 “小月啊,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这离婚怎么能行呢。离婚了,你要怎么办哦。离过婚的女人可不好过,长得再好看没人爱要的哩。”赵妈妈将椅子挪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臂。 徐怜月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朝着赵妈妈耐心地说:“现在时代变了,离婚率高很多了。再说,我管有没有人要呢,我自己过得好就行。” “是,徐大小姐魅力无边,什么都不用做自然就有人求着大小姐垂怜。”赵则一冷着脸,语气称得上阴阳怪气。 徐怜月只觉得自己心头涌上一股怒气,也忍不住呛他:“哪里比得上赵总,随便一站自然就有人往上贴。” 赵则一听到她的话却笑了。那种笑容徐怜月见得不少,是他胜券在握,毫不在意的笑。 她看得烦躁,抑制不住,站起来就往外走。 走得盛势凌人,内心却是酸酸涩涩。 暮色已然褪去,夜色已深,路灯昏昏暗暗。家家户户的灯火热闹地亮着,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晚风中,平和而温馨的幸福洋溢着。 徐怜月站在混沌的夜色中,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好孤独。 她犹豫着,朝着某个方向不确定地踏出一步。微凉的指尖被温热的手攥紧。 她侧过头,瞧见赵则一的侧脸。路灯的灯光柔柔地落在他侧脸上,衬得他线条硬朗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的温柔。他的眼中投映着她的脸,迷茫的脸。 “你要去哪里?”他的语气轻松的像是在问她去哪里散步。 徐怜月想将手抽出,却被紧紧抓住。“你管我。” “我开车,一起回去。”赵则一不由分说地拉着徐怜月走向车库,眼角上扬。 路灯下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被拉长,恍如一对月下散步的热恋期情侣亲密无间。 ……算吧,反正此处也不易打车。 徐怜月不想承认自己还贪恋他的温度。 徐怜月后悔鬼迷心窍地跟着他上车。 她闻见车厢内有股别样的熏香,淡淡的薄荷叶与雪松交织的气味,是以前未在他车上闻过的味道。 她打量着放在扶手箱处的车载香薰,他向来不会购置此类物品,她也没有送过。 实在刺眼。 她不愿在他开车时争吵,默默地移开视线,转头去看窗外的夜景。 她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开往公寓的路线。 徐怜月本就烦躁,她含着怒气冲着赵则一开口:“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啊,还能去哪。”赵则一没有看她,语气理所应当,似乎她问了一个荒谬的问题。 “把我送回去公寓那边,我没说过要跟你回去。”徐怜月瞪他一眼,眼中水光莹润。“你要是不想送,就在路边把我放下,别来烦我。” 赵则一看她一眼,默默调整路线。 徐怜月起伏的胸口也渐渐平缓下来,鼻腔内那股发涩的辣劲也慢慢散去,她慢慢压下流泪的冲动,手指不断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也不喜欢这般起伏的、多疑的、暴躁的自己。 一时之间,车厢内只剩下财经电台主持人醇厚的播音腔。 赵则一开车的习惯也像他的行事风格一般,雷厉风行,踩在违规的边缘却又无可指摘。 很快就抵达公寓楼下,徐怜月正欲推开车门,就瞧见赵则一也松开安全带。她停下动作,问道:“你下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