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
微风浮动,吹动着地上新生长的小草。
小草才露出,南宫无忧就一脚踩了过去,背着一筐草药,回到清心阁。
他看见鞋上有泥土,蹲下去擦了擦。
“小无忧!”
清心阁这么敢叫他的,除了南宫民就再没有旁人。
南宫无忧皱了皱眉,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南宫民大踏步的走了过来,道:“我叫你呢,你没听见。”
南宫无忧不耐烦道:“你又干嘛?”
南宫民道:“不干嘛,跟你问问好。”
南宫无忧蹙眉:“就只是这样?”
南宫民看向南宫无忧背着的药草,道:“那些药草给谁的?”
南宫无忧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道:“明知故问。清心阁除了文幸中毒还能有谁中毒。”
南宫无忧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民也跟了上去。
南宫无忧停下脚步,道:“南宫昌璃,你是不是有病,你老跟着我干嘛。”
南宫民早就习惯了别人的辱骂可谓是百毒不侵,挑了挑眉:“我好歹跟你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就这样跟我说话?”
南宫无忧直接了断:“谁跟你一母同胞。母亲又不喜欢你,你老舔着个脸跟我说啥一母同胞,一母同胞的话母亲死了你怎么不回来?”
南宫民一怔,随机换上笑嘻嘻的神情:“无忧,你好端端的提这件事干嘛?”
南宫无忧咬咬牙道:“我也不想提。可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母亲临死之前都还想着你能回去看她一眼,她甚至中毒严重到把我姐认成了你,你就从来都没想着回去看她一眼?”
闻言,南宫民就像是长期深处于地狱间,又在快要濒临的时候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一样,久久的难以相信。
母亲她一直在等着我回来吗?
南宫无忧道:“还有,你能不能去看看瑾年。你生了孩子不管,让我姐管,不大合适吧,还是说你想给上官瑾年找个后娘。”
南宫民蹙眉:“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不管他了?我只是想让他多多学习学习。”
南宫无忧骂道:“放屁吧你!你要是真的想让他学习学习,就让他待在玲珑仙子座下,那也是极好的!”
“无忧,我就想不明白”,南宫民烦躁道:“你姐她生了孩子也同样不管,你为什么只说我不说她?”
南宫无忧挑了挑眉:“怎么?你还跟我姐比上了?虽说我姐是不大喜欢我姐夫的,可她好歹还是真心爱阿镜的。你又不去静缘殿,怎么知道?反正跟你一个懦夫说不上好话。”
南宫民压根就不想听他说这一堆废话,闻言,听到后半句,他指了指自己,道:“我?懦夫?南宫无忧,你是不是只能看到我比较懦夫,你也不想想清心阁还有一个特别软弱的人呢!”
南宫无忧冷笑道:“那还不是你教唆的。兄长跟我说你曾经照顾过我姐,可你这照顾是不是有点像害人,你每次去找我兄长我姐要么发烧,要么过敏,他都在怀疑你是不是要害她。反正我姐是改变了,你可没改变。”
话音未落,南宫无忧就急着走了。
南宫民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追了过去。
南宫无忧受不了了,大喊道:“爹!”
南宫民吓得路都走不稳了,低声道:“你干嘛呢?就不能小声点。”
南宫无忧皱了皱眉:“你快滚!”
南宫民道:“你喊得那么大声,清心阁的人都能听见。”
南宫无忧道:“……”
“二位少主,你们干什么呢?”
闻声,他们转过了头,小乐走了过来,还带着南宫月。
小乐笑道:“你们又在玩什么游戏?”
南宫无忧立马告状:“小乐,你看看他,成天无所事事,就想着找我茬。”
南宫民可不接受:“我怎么找你茬了?你哥我这是给你送温暖呢!”
南宫月:“……”
南宫无忧气红了脸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暖床了!”
小乐:“……”
南宫民皱了皱眉:“你想什么呢?”
南宫月道:“他没乱想。送温暖是没错,但你这张脸再配上那语气,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南宫民:“我!”
小乐立马阻止他们之间的斗嘴:“好了,都不要吵了。五少主,您刚刚无故的大声喧哗,请您回去抄一万遍门规,然后抄完后给阁主。”
南宫无忧瞪了南宫民一眼,极不情愿的样子。
南宫月道:“噢,对了,焦虑者,你记得把这些草药熬成药给文幸送过去。”
南宫无忧蹙眉:“姐,你也焦虑了?”
南宫月抽了抽嘴角:“确实,那你把那玩意儿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