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路 最明媚的持有
引男人的基因,只不过那份基因该如何去调动,那只能靠自己去摸索,这些日子母亲反复出现在脑海中,她像是被击中的引擎,将要去做些什么,去印证母亲的话,她逃脱不了的宿命。
陆枚煜看着手里的邀请函,想起了往事,也想到了蒋震。
那天祝福完他的生日之后,他好像突然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样,也好,也酸楚,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是什么,是不甘?还是不服?
在这个花花世界里,陆枚煜被浸泡的不是不知道蒋震的婚姻为什么不是她的归宿,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她并非相信自己不够好,只不过“好”这个词之于爱情,或者之于婚姻都不是具体到任何一段关系里每个人自认为的定量,垫脚去够的难度,在于能撑多久,能站多久,不是那么好够的。
但她不舍得,毕竟动了情,动情的滋味是无法抗拒的,动情之处的贪婪就像一条蛇,无尽的缠住了躯体,灵魂,被牢牢的牵制住,无法动弹,那份贪婪是世俗生活里猛然跳跃出的一件舞蹈,舞动着只有陆枚煜能看得到的花火,使她雀跃又痴迷,使她盎然又迭荡。
她靠着这份贪婪出走,她只是想追赶上,只是想靠近,即使终点所托非人,她都曾毫无保留的去奉上自己的岁月,趟过了欲望的河流,没有什么可以遗憾。她趟过的所有的痛,迎接的所有的不堪,都是她贴近了欲望之后,尝过的人间的滋味,这滋味更像是一种见证,成就了她的已经注定的基因,点燃了她看不见的自己,无数个夜晚,无数个白昼,只是那个有着鹿一样灵性,和那个有着豹子一样野性,撕咬着自己逼迫长大的陆枚煜而已。面对着那个灼烧自己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就是爱,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轻叹,那样清冽如酒,甘甜酣畅,在无尽的时空里注定轮回。
如果轮回存在,她想把他刻进灵魂的意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疼痛,付出怎样的修为,祈求某一世,她成为他真正的伴侣,这是此刻陆枚煜的祈求,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听说最好的爱,是忘记,但仍然年轻而浪漫,激情而热爱痴缠的陆枚煜什么时候才能懂呢,她的情路也许是她必要历经的劫难,她给自己出了历劫的难题而已。
陆枚煜去找郭擎请假,郭擎问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是因为父亲回去吗?
陆枚煜说,有一半是因为父亲,还有一半是为自己。之前的作品展出了,回去参展,想看看反馈。
郭擎说,我这里没问题,你去问问魏总。
陆枚煜说,我看魏总好像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请假好像不合适。郭擎笑了,你知道他忙成那个样子,还请假?
陆枚煜也跟着笑着挑了挑眉,现在和郭擎熟悉了,知道他总是严肃的表情其实藏着很多善意,好吧,我去试试,好紧张呀。
郭擎看着陆枚煜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姑娘看着端庄清秀,其实什么都清楚的很,魏杰的脾气被她早就摸透了,故意在自己这里找漏洞,我岂能中计!狠狠地给自己的机智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