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才疾霆
跟世界上最恐怖的宰科生物尤其是黑时宰这种混沌恶认识久了,鸣女都感觉自己脑袋里被塞了一堆黑泥。
她已经能够做到闲逛时看到漂流而下的太宰治拍张照纪念的程度了——当然,是作为死亡预告。她和这位曾经的单推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不说交流愉快,起码也是能互相恶心的存在。所幸对方的精力大多数放在更好欺负的中也身上,否则和未成年人一般见识也太掉价了。
又是某个吹海风的傍晚,某人湿漉漉地爬上岸,语气带着那么点不易察觉的埋怨:
“自杀的人你就不救了吗?”
“……你说得对。”然后他就看见这个家伙若有所思地转身,到树下搬了一块石头,走流程还是你直接跳?”
你看,他一直找死又死不了,所到之处却总是伤亡无数,那必然是一个朋友过期率堪比康斯坦丁的灾星。
但既然绳子都递到人面前来了,她也不太好意思不受用,一拉一拽麻烦就解决了,多好的事?只可惜的是,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掉下来的顶多是屎。这个世界似乎格外护短,她每次不遗余力地杀死太宰治,都只会迎来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世界对这群人的偏爱简直超越了平均值,就连拜登也得靠着身后的财阀集团支持才能打败□□以他那八十多岁的括约肌上位呢,怎么到了这小家子气的地方就成了万年不变的血统论?
“Riddle me this now, and riddle me that~Does anyone really know the mind of the Bat?”她最喜欢上班时间在ktv唱歌了,享受这种事情总比为别人打工还把自己卖了好。
只可惜今天有个不速之客,打扰了她继续唱下去的兴致。
“来了?那就说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鸣女头也不回,直接开口道,这个时候又显得很正常,“我知道一些拿不出证据的事情。”
她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甚至在全然不知道的情况下出手干涉了不少。
但太宰治能来,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些事。
他很想知道,鸣女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身体才会像死人一样冰冷。……即使不愿意说出口,但他并不愿意鸣女就这样轻易死掉。
那个时候台上像光一样耀眼的和服少女,面带笑意,就像是……真正的希望。
他等了很久,直到看起来兴致缺缺的鸣女给他扔了一个话筒过去:
“喂,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
“如果愿意相信的话,那你听好了——
“Mimic的首领寻求死亡,他的异能力和织田相似,在刻意引导下会选择和他同归于尽,不择手段。你的间谍朋友现在应该出发卧底去了吧?至于结局……”
那很适合唱ktv的嗓音用故意上扬转弯的语调给出了早就心知肚明的答案:
“港口黑手党得到了异能许可证,你那可怜的间谍朋友兢兢业业帮你洗白,还有织田,如愿以偿达成了同归于尽的成就,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即使他因为最近鸣女的异常表现隐约有猜测,但当他真的听到这份“预言”的一瞬间还是杀伤力巨大。
太宰治突然知道她把织田作招入自己麾下的用意了。
果然,不论如何,她还是会选择救人的。
“咦,你生气了?想要杀我?当年乐团被最优解的时候没见你这副模样,啊,是你亲自做的调度。”毫无形象地坐在沙发上对瓶吹的鸣女还有空隙嘲讽道,“你也知道没能救成想救的人是什么感觉……人还没死呢,别一副哭丧脸的表情,怪恶心的。”
这些话是不是谎言他完全听得出来。
调整了一下心率,太宰治也不是毫无准备就敢来赴约的主。
他拿出了一叠属于[组合]新人的资料,话语中隐约有些期待:
“乐团还活着。”
“还活着啊,那就好。”出乎他意料的冷静,或者在她的内心里一直期盼着她亲手教导的孩子们存活的奇迹。
原来她的乐团并不是什么都没剩下。
他脸上还没有调整好的表情像是一个涂了一半油彩的小丑一样滑稽可笑,就这样尴尬地停留在原地。
因为乐团自己拼了命换取的侥幸,所以往日的债就想要一笔勾销了?那死的是谁?墓地里埋的又是谁?她在为什么复仇,一个蹩脚的笑话吗?
鸣女只是从沙发上跳下来,给他倒了杯酒:
“其实我啊,一直期待着某天猝死。很可惜的是,每次都没死掉。而且我也不敢死。”
每次训练之后才能感受到活着真好,可耻地呼吸着空气,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在口腔里淡淡弥漫。被狠狠打击,无人可依,愈发强大,只能毅然站起,找寻自己的宿命,踏上旅途,这就是她的命运。
“你经常入水,应该还记得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