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法师

“哦，你还把我们可怜的羊仔带回来了，废了很多力气吧，感谢你没有丢下他。”巴□□亚打了个响指，躺在草地上的魁一下消失了。希涅第一次亲眼目睹这奇异的景象，十分震惊。

“好了，希涅，我派人去请你，你也如期而至，这都是极好的礼节，我很看重这些礼节，即使在北方他们已经无迹可寻。”

“巴□□亚大师！”有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喘息着说：“有访客，门外来了好多骑马的人，都是好马，全副武装！他们说带来了北方之王的讯息。”

贝斯奥德，是他，鬼灵们说他统一了北境，给自己带上了一顶王冠。

“大师，要让他们回去吗？”

“带头的是谁？”

“一个长脸的瘦小伙，自称是王子什么的。”

“我想那是那是卡西杰，他哥哥是个大块头。”

巴□□亚思索片刻，说：“让他进来，但是他的人必须在桥边等。”

“统一了北方，你能想象吗？他在我记忆里还是个蛮族，希涅，你们是旧相识了是吗？”巴□□亚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见过他几面，只不过都不太愉快。”希涅想起贝斯奥德曾今只是无数个小族长中的一个，他浑身一股煞气，眼神像鹰隼般锋利。他还想娶她续弦，只不过父亲拒绝了。

“你了解他的两个儿子吗？”

“两个废物，不知道这几年长进没有。”

巴□□亚点点头：“这几乎让我希望他们老爹能长命百岁，希涅，你能想象北境交给那两个废物统治吗。”

疾驰的马蹄声“嘚嘚”的沿路传来。来人骑马入园，猛的勒住。确实是卡西杰，他和谢涅一样长大不少，身穿黑色的皮草大衣，领口镶嵌着一圈红宝石，手上带着一个巨大的黄金戒指，佩戴着黄金剑鞘。他体型虽然变大不少，但是苍白傲慢的脸庞、扭曲的薄唇永远带着一丝嘲讽，这几乎和她记忆中一摸一样。

他怒气冲冲的跳下马，冲他们走来，撇了一眼希涅，说：“巴□□亚，你现在喜欢和野人混在一起了吗？”

“这是我的客人，希涅小姐，我希望你尊重她。”

“希涅？怎么会……”卡西杰退后几步很吃惊的样子：“我们到处找你，却毫无音讯，你竟然还活着……”

希涅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卡西杰，你还是说说你此行目的吧。”巴□□亚打断他。

卡西杰满脸怒容：“你为何对我父亲的传唤置之不理？”

“我有很多事要处理，你知道剑不会自己锻造好的，而请人锻造又太贵，我只能自己动手。”巴□□亚指了指火炉。

卡西杰抬起扁平的脑袋，大声说：“我父亲，奥斯特拉古一世，伟大的北境之王，命令你前往卡莱恩觐见！国王之子亲自传唤，这是莫大的荣誉，他……”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什么？接着说啊孩子。”巴□□亚问道。

“他命……”王子再次咳嗽，唾沫飞溅，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卡住了脖子，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命令我是吗，”巴□□亚皱起眉头，“只有旧帝国伟大导师索罗克有资格命令我，只有他。你没有资格，你父亲也没有资格，不管他自称什么。”

卡西杰慢慢跪在地上，眼泪在痛苦的脸上横流。

“告诉你爹，他必须亲自来，我不会浪费时间应付你们这帮蠢货。”巴□□亚挥挥手，卡西杰急促的呼出一口气，踉踉跄跄的爬上马，再没有之前的耀武扬威，他恶狠狠瞥了他们一眼，即使他的脸红的像猴屁股，这一瞥颇为滑稽。

希涅咧咧嘴。

“这下马上有很多人直到你在我这了。”

“我还没确定要不要和你扯上关系。”希涅说。

“希涅小姐，你会感觉到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听说你可以和鬼灵说话。”

希涅措不及防，这事只有父母和维尔特知道。“呃，算是吧，他们有时候会来找我。”

巴□□亚点点头：“这可是罕见的天赋，他们怎么样？”

“越来越少了，活力也不足。”

“他们马上会越来越少，魔法正在从世界上流失，包括我，即使知识在增加，法力却越来越弱。”

“你刚才在卡西杰身上施展魔法了吗？他看起来不好受。”

“这不算什么，相信我，只是一些空气和水流的小把戏。魔法正在流失，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想吃东西了，最好有肉，还能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希涅疲惫的说。

“没问题，再洗个澡怎么样，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跟我来，希涅，相信我，没有什么比长途跋涉以后洗个热水澡更让人放松的来，希涅，你安全了。”

食物，热水，大床，洗澡。跟着老人走进洼地大图书馆，希涅几乎一下子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