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出满脸疑惑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巴□□亚眯了眯眼，眼角的皱纹深如沟壑，他看了希涅一会，突然叹了口气：“罢了，只要你遵守神圣箴言，始终站在人类的一边，我就给予你信任与照顾。如果你站错了队伍，与混沌同行，那么即使你是我的徒弟，我也会毫不犹豫抹杀你。”

希涅脑海中突然闪过食尸徒满口鲜血啃食人肉的样子，一股厌恶直冲头顶，她点点头：“如果有朝一日我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麻烦你了。”

“好好休息，训练从今晚开始。你的法杖我已经派人为你打造了，相信你会喜欢的。”巴□□亚起身便要离开，毕竟这还是在希涅的房间，不能久待。

“等一下，”希涅叫住他，“原石找到了吗？你确定原石真的存在吗？要是永远找不到怎么办？”

巴□□亚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找不到？那只有流血、死更多的人了。”当然，还有失败的可能，但是他说不出口，这对希涅太残酷了。从万物起源地回来以后，他从没有停止派人去寻找原石的下落，但总是无功而返。

“我有段时间不理解你为什么如此醉心于宫廷争斗，现在我明白了。”看着巴□□亚佝偻而苍老的身躯，她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如今疲倦的法师已经褪去了她在洼地大图书馆时见到的那样神采奕奕胜眷在握的样子。“原石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她轻轻说：“而面对强大残酷的黑暗时，屈服与顺从是人的本能，你需要权力、需要话语权，才能驱使士兵、国家和黑暗对抗。”

“你很聪明。”

“你要爬到什么位置才能停下来？”

“山巅！”巴□□亚斩钉截铁地说，拂了拂宽大的袖子拉门离去。

希涅摇了摇头。

从今往后，法师果然每天夜晚都在树林里训练她，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法杖和法师袍子，并且能得心应手的使用火元素，她的进步令巴□□亚瞠目结舌。

希涅手指间的火光渐渐熄灭，她收起法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甚至都要嫉妒你的天赋了。”法师感慨地说：“幸亏你是我的徒弟，如果你早生几百年和我同拜师门，我可能就不是第一法师了。”

“别缅怀过去了，你现在也不是第一法师了，一个高阶技法就能折腾你半死。”希涅毫不留情地说。

“是的，身体会衰老，但是智慧不会，所幸我还有智慧。你要复仇，我要维护神圣箴言，我一把年纪离开自己舒适的图书馆，你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家人和同伴，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痛苦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