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默：“我请你过来，这是应该的。”

于琬：“……”

她还真不是客气，她只想快点听他说完走人。

关默：“你在附近工作？”

“嗯……”

“是烘焙店吗？”

“……嗯。”

她没有提过职业，大概是徐女士透的底。

“上次的蛋糕，谢谢。”

“不客气。”

说到上次，于琬想起那顿贵得要死的饭。

“上次的饭钱我转你，你看支付宝和微信哪个方便？”

他抬头看她，有些意外：“不用，男方请客应该的。”

听起来很绅士，但是是不对的。

于琬：“没有什么应该，我也不喜欢欠别人。”

关默顿了顿：“接下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就当抵了这顿饭。”

于琬不解看他：“到底是什么事？”

关默不答反问：“上次的相亲，你为什么会来？”

于琬：“……”

“来了说明是要找个合适的人，可你并不愿意，在我们见面的时候，甚至是现在，你都有些抗拒，你没有那样的心思。”

于琬垂着眼：“所以？”

“我也是不愿意的。”他顿了顿，“所以这是我能请你帮忙的前提。”

于琬好像领悟到了些什么。

“不愿意还去无非是为了应付。我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这段时间无法继续应付，与其这样没完没了，不如先假装定下。我们的本质想法一致，有这个可行性。”

“等一等。”

短短几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她得缓缓。

“你是想让我假装成你相亲成功的……对象？”

关默：“结果上来说，是这样。”

刚刚那话说出来都有些羞耻，于琬觉得自己陷入了九十年代的电视剧情。

是为了什么，才会让人想到了用这样的方法。

于琬实在无法理解：“其实你可以直接和家里说清楚的。”

关默看她一眼：“有些事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于琬是不喜欢相亲，也小利用了关默一把来逃避，乍看之下，两人该是不谋而合，可是这些统统不是让她可以陪着一起演戏的借口。

“没有更好的方法吗？我不喜欢骗人，也不会演戏。”

关默想了想：“那你是要继续接受家里的安排吗？”

“即使我不想，也不是非要和你用那种方式。”

关默想得太自然，太自以为是了。

“抱歉。我以为这是件共赢的事。”

也许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可于琬不敢。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要她怎么相信。

于琬叹了口气：“如果你真想这样，可以找其他人帮忙，现在市场上也不是没有这种业务的。”

她想到那些租借男女朋友的新闻，有一种切实的荒诞感。

关默：“的确，不过风险很大。我们因为父母相熟，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于琬：“……”

他还真是想了好多……

于琬顿了顿，有一种不好的联想在脑袋里闪过。

“你是不是……”

关默：“我是什么？”

是打着某些互帮互助旗子的骗婚混蛋啊……如果是，可真是太荒唐了。

于琬没说出口，但表情够精彩。有些念头一旦在脑子里落地，它就疯一般地生长。

她沉默着，显得有些拘谨。

关默再次恳求：“只需你帮我三个月，具体的事项我们可以订一个协议，有偿。”

于琬疯狂摇头：“我不同意。”

关默：“那要继续去相亲？”

她低头喝了一口红茶，胃里暖了些：“也许就遇到了合适的……”

关默微微睁大眼看她：“……原来是这样。你不愿意的不是相亲这件事，而是……抱歉，我没考虑到这点。”

于琬怔了怔，他好像想歪到别的地方去了。

管不了了，反正这件事没门。

她看了眼表上的时间：“不用抱歉，我没能帮上你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是我冲动了。”

关默的表情一如既往有些冷，于琬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生气了。

她劝解道：“如果有什么……苦衷还是和家里早点沟通的好。还有，麻烦出示下收款码，我把钱转你。”

关默抬头看她很久，于琬被盯得有些心慌。

不是，她心慌什么啊。她没有说的很过分。

他缓声道：“不用。整件事是我欠考虑把你约出来，还耽误了你工作，该当赔罪。”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