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事,李藏玉便说书信不慎掉落在盆里,被水污染墨迹,已经扔了。
“嘿嘿!书信我已经事先看过了。”拓跋萧然一脸狡笑。
“你看过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李藏玉有些不安,怕拓跋萧然看出自己阿兄辱骂他。
“你阿兄骂我。不过他骂得对,我就是他骂的那种人。”
李藏玉见他根本不以为意,不过这也难怪,一国之君要和寻常人一样,这王位也坐不稳,他必须是善与恶兼有,善良之中不失锋利,狠绝之中又不失仁义。
“你脸皮真厚。”
“脸皮不厚就娶不到你。”拓跋萧然沾沾自喜。
李铮是李藏玉的兄长,他骂自己几句,没必要放在心上。以他的眼光来看,南楚的皇位非李铮莫属,更没必要交恶。
李藏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忽然喉咙里恶心,酸味上涌,她张开嘴便哇出一小口清水。
“藏玉,你不舒服吗?”拓跋萧然赶紧摸她的额头,额头微凉,出了冷汗。“我就说你身子未好不能出去,看来我必须把你绑在房里才行。”
“我身子好了。”
“那怎么会吐?”说着,拓跋萧然便要宣御医来给李藏玉诊病。
“不用了,太晚了,不必叫御医,我没事。”李藏玉拦住。
“我不放心,让御医过来瞧瞧。”
“真没事,其实我是,我是……”李藏玉话未说完脸却羞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什么?”拓跋萧然不解地望着她,忽而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这段日子你身子不适,我们好久都没有行房……”
李藏玉赶紧打断他的话,这都说的什么混帐话,这种话也真亏得他想得出来。
“才不是你想的下流事。”
“呵呵!”拓跋萧然嘿嘿笑。
“看你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我,我,我只是……”李藏玉还是说不出口,她干脆向门外跑去。
拓跋萧然一把抓住她,将她扯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只是什么?不说不让你走。”
李藏玉抿唇笑而不语。
“不说我就挠你了。”拓跋萧然威胁。
李藏玉最怕痒,但料着自己穿得厚实,拓跋萧然也挠不动。“不告诉你。”
“好,我可要挠你了。”拓跋萧然伸手竟从李藏玉的衣领伸进去,等李藏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挠到李藏玉的胳肢窝。
李藏玉哪禁得住他挠,只得道:“我说,你别挠了。”
拓跋萧然这才伸回手,双手捧住李藏玉的下颌,笑道:“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李藏玉脸越来越红,她撇过脸,眼睛不敢直视拓跋萧然,看着拓跋萧然的脸根本就说不出来。“我,我,我,大概是有了。”
“有了什么?有……不会是你有了意中人吧?”拓跋萧然吓了一跳。
李藏玉听他胡言乱语,心中忽想逗他,顺着他的话道:“是的,我是有了一个意中人,他大概过八九个月就会来见我。”
“什么?”拓跋萧然脸色大变,道:“是你在南楚的意中人吗?你可是说过你在南楚没有意中人。难道你是在骗我?”
情敌居然要来北祈见李藏玉,可见李藏玉和南楚的意中人一直有联系,但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拓跋萧然整个人都怔住,环住李藏玉的手不知不觉松开,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
事情来得太突然。
身为一国之君,他竟然连得到一个女人心的能力都没有。
“他不是南楚人,他是北祈人。”李藏玉忍住笑。
“北祈人,你在北祈认识的?”拓跋萧然又糊涂了,李藏玉除了刚来北祈那几日在元补计府中住过,之后就一直住在弥山宫,她能接触的就只有弥山宫的侍者。“是谁?说出来。”
他的声音带有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只要李藏玉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一定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敢对他的妻子有非份之想,这个男人死定了。
李藏玉觑着他,关注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道:“他姓拓跋。”
拓跋萧然的牙齿咬响了,与他同姓,那就是王族人。”是谁?说出全名。”他的堂兄弟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不少。
可他居然不知晓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的同宗兄弟居然与李藏玉私相授受。
“八九个月后来,是不是拓跋靖?”
拓跋靖是拓跋萧然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比他小一岁,虽是北祈人,但相貌温文尔雅,颇有南楚之风,上个月远赴西域。
李藏玉见他乱猜,怕引起是非和不必要的误会,忙道:“不是,你别乱猜,他还没有全名,因为他父亲还没给他起名字。”
“怎么可能不起名的?”拓跋萧然一头雾水,王室中可没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