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阳商
安神香气,叶陈终于浅浅的睡着了。
这几天却是再没有客船了,竟真的全用去拉铁石了。
文律刚给郑万成说了情况,他也跟愿意把他们送到烟南。
乘叶陈休息,文律正好叫人把马车上的行当往船上转。他还特地重新看了看那两个加了锁的盒子。放在纸上的一根发丝都不曾挪动,可见无人动过。
文律小心的重新放回,再扣上锁。郑万成也慢悠悠的开船了。
顺水行舟,自然要比其它逆流的拉铁石的船快得多。
可那拉铁石的船却依然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片水面,一船一船装的满当,无一例外都往毛阳去。
可想而知这在背后买下着么多铁石的人是有多么财大气粗,那位林姓的公子?
或者,叶陈到底和某位林姓公子有何交集,仅只一个姓便魔怔成这样子?
文律掀开船帐,郑万成在十分麻溜的划船,桨下拨出的涟漪还未来得极散去便又被拨出新的涟漪,道道相接,推着船前进。
郑万成见文律出来,只是静静给他留出来个空,然后继续低首拨桨,只是面上多了点忧伤。
“郑兄,你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这批铁石吗?”
郑万成不由的叹口气,摇头又道:“那人跟本不出面,每次都是别人代他来的。”
“就在你刚走的时候,又来人说,那林公子要我们自己在毛阳挖矿,再给送到襄国。全南溪也就我们毛阳铁石多些,那林公子张口就要那么多,他是要把南溪的铁搬完了不成!我们有伙计说不干,结果那人就直接把人打了!”
文律听了疑惑道。
“可这已经可以算强买了,都没有人报官吗?”
郑万成摇头叹息,连手上动作都慢了一点。
“那有人敢报?而且报也说这林公子是襄人,他们管不着。”
“那么两国要打仗的消息是那里听得的呢?”
“哎,咱这地方就是两个国的门,来往的人多,听的也多。就是这几天一直在传南北要打仗。”
“所以您一直是担心这个吗?”
“咳……咳咳……”
郑万成正要点头,就被床帐内的断断续续咳嗽声打断。
文律闻声便赶快掀帐进去,见叶陈已经坐起,一手握拳抵在唇角下,满脸憋的通红。
他帮叶陈顺着气,便再去温些汤药。
他临走之前的半天,文律专广门给叶陈几种不同的药,都煮好,封在袋中。
那林公子,到底是何人,和那个藏在他们背后的主谋,又有什么关系?是什么使叶陈忌惮成这样。
文律忽然想留下来一探究竟。
究竟是什么人,谋的这样一场局。
不过一日便到了烟南,又回到了这个文律最熟悉的地方。
文律特地请郑万成暂居别处,自己则带着叶陈先去见过父母。
还没进家门,路上就有不少人眼熟的的人打招忽。
而后,在文家的大厅中,文律双膝着地,恭恭.敬敬的朝上首父母拜了一-拜。
叶陈坐在旁边,看他父母笑得高兴。然后他们忙扶文律起来,文律坐在他身旁,退了人,才给他们细细说着叶陈之事。
一时空气寂静,人人叹息。文律便正好要叶陈住在他院中。
之后吃过饭,家人一翻商讨,文律才再拉着叶陈告退,到了另一处别院。
轻推木门,先听吱呀呀的几声,才见门内的少年。
他站在树冠下,小指勾着眼前鸟笼中的白鸽。听文律推门,转头莞尔一笑,宛若春光明媚,不含一丝妖魅气息。
“咕……咕咕。”
少年打开笼门,里面的白鸽便扑棱着小翅膀飞了出来,稳稳的停在了文律伸出的手上。
文律轻笑,手一放,白鸽又飞至了叶陈肩头。
“时清。”
眼前少年向他们走了过来,屈身施了一礼。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