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惊
文时清更确信这就是叶姝了,可连包三天,她是带了多少钱?
“那阿尹如何知?”
“我看时兄似是想知道,就说了。”
说完她从袖中掏出一纸包,塞到文时清手中。
“时兄试着解一下这个。这个虽不是我配的,可也曾有人用这个,三颗就毒死一老虎呢。”
“你那里听着毒虎的话?”
“我知道就是了——还有我刚说那姑娘在绿沉号雅间,不过你即使叫,她也不出来的。”
说罢她拍拍文时清肩,冲他笑笑,然后才下楼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文时清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出了门,才回神离开。
出了门,就见文御立在街角。“有找到吗?”
文时清摇头。
“穆京安包了她三天,我去雅间找时,出来的却是别人。”
文御也轻叹息。
“再回去问叶陈吧。”
当夜,文御院内。
天初昏,文役照例把文律拉到他院,揭了罐陈酿,刚坐下就给他灌了杯。
“……咳,你想呛死我?”
文役得意的笑笑。
“我也是为你好。像你这么连生辰都不过,是会减寿的!总之,你今晚别想走着回去!”
“好好。叶姝呢?我都一天没见你。”
“那穆京安可包了她三天呢!时清去还是没见上。”
“我三天后去看看。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那穆京安一个小姑娘也是真有钱……”
“再有钱也没你富——你啥时再续弦?”
“我克妻……”
“又拿这搪塞,那时又不是你的错,生老病死为常事,你那来克妻这一说?可有喜欢那家姑娘?”
“兄长啊。”
见他不说,文役自知这时也套不出什么来,只又再给他灌了三大白。
日头不知不觉得沉了,文律这才发觉,这酒如口虽浅,可后劲极大,一时竟慢慢晕起来,眼前文御都和夕阳余光重叠起来。
看他渐渐迷瞪,文役才停了手。故意重新问道:“你真不续弦?”
文律听了半晌才缓缓摇头,摇着摇着,却重重的点了两下。
文御心道:“呵?这人还真能藏。”
“你看上谁了?”
文律却是有问必答,含糊的呢喃着:“……不行。”
文御继续问道:“怎么不行?”
“不能……”
文役又听他胡言半天,都一些东拉西扯,语无伦次。
本来文律眼都快闭上了,刚眯上,就不知怎得鬼使神差的来了句:“叶……陈呢?”
文役不禁俯桌大笑。这人是傻了吗?
“叶陈在你院啊。”
只见他忽然就犯神经似的站起,摇头晃脑道:“……东西还没送。”
接着就夺门而出,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哎,你这往那去啊?”
“我东西还没送。可好像是定情的……”
文役听得也模糊,回神时文律已经不见人影。
叶陈刚送文时清走一刻,还呆在桌前撑腮观摩着眼前棋局。跟时请下了几把都没胜过,他苦恼着堆着棋子。忽闻开门声,叶陈看去,就见文律一头栽进门,脚下不稳,险要摔着。
叶陈赶紧放下手上垒了一尺高的棋子,过去扶着他。看文律两眼迷离,魂不守舍,迷瞪的趴在他怀里,一时觉得有趣又好笑。
“文御也是真狠,给人灌成这样。”
文律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看他。
“叶陈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应该在这儿吗?几两啊,喝成这样?”
“……你怎么了?”
文律看人都眼花起来,看不清,就眼对着眼瞅。独自小声呢喃:“是叶陈啊,我……还有东西送你……”
“送人发簪,即欲聘其为正妻... ."
文律还是脑中冒出这句话,再抬眼看向叶陈间,却还是忘得一干二净。
看这鼻是鼻眼是眼的,怎的和在-起就这样叫人喜欢!
文律破釜沉舟的想着:
算了,男子又何妨?既是断袖又怎样?既然不能名留青史,反正待他们百年之后也不会再有人记得,那现在又怕什么伤风败俗呢?我心里喜欢这人,又有什么错呢?
“这是几?”
叶陈竖着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悠。可文律哪还认得,忽然一下抓过了叶陈摆在眼前的手。
文律:“……”
话出口却成了口齿不清的咕哝,文律似乎还怕他听不清,想凑近了说。
可唇间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听耳边有一啪声震天响地,右脸一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