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哥哥2
私凉薄。所以这不是bug,属于疯批脑回路异于常人。】
司马赜嗤笑道:“佛口蛇心,你说这些锥心之言,是要诛我的心吗……”
越愤怒,越脆弱。委委屈屈的三言两语,加上他那副温和纯良的姿态的,仿佛他才是那个无辜可怜之人,而司马灵泫成了那个辜负的恶人。
司马灵泫像是听着了什么谑语,简直是将她气笑了。往身后塞了个枕头,直直地坐起来,低眼瞧着司马赜,啧了一声,冷冷地道:“你都有让我‘送命之举’了哥哥,还能跟我搬弄口舌是非,嗔怪我‘佛口蛇心’,我‘锥心之言’,你是有病吧?
所谓无毒不丈夫,六哥之心,何其毒也?你能不能反省一下?这个世界不是簇拥着你转的,我也不是非要听你的。”
这般冷淡漠视,仿佛他是什么污秽,倾昆仑之虚、瑶池之水都洗不干净的那种。
也只有少时,二人才会这般唇枪舌剑。及长,即使也有不愉快,言辞也会斟酌着些,倒显得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如何会像如今这般,恶语伤人,六月飞霜。
司马赜只是看着她,目光覆与人身上,宛若冬日可亲。委曲地求她怜见,如受伤的幼兽舔血,低低地道:“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若情人诱哄,若小儿要食。
幼兽舔舐的可不是他自己的血,是绊脚石垫脚石们不长眼,溅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痛苦,也是真的痛苦。因为鲜血未必鲜美,他怕是还嫌别人腥膻!
明明剑戟森森,木石心肠。偏又惯会做戏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了这勾栏做派,偏偏她就是心软——清醒着沉沦,最是恐怖,万劫不复。
司马灵泫比了二指,忍心着意,一字一句解释:“这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你娶我或者不娶我,跟此事有直接关联吗?
如果你非要说,你得建业封侯,才有底气,有筹码,跟你伯父我父亲去谈判博弈。”
司马赜眼神清亮,颔首点头。
“是吗?”司马灵泫哂笑,柔柔地道,“那么好——说明你整个儿人,目前就是自以为‘配不上’我的是吧?你都‘配不上’我了,你还给我整那么多事吗?这难道不是要把我推得更远吗?此举与两年前的裴子玠如出一辙。并且你比裴子玠更可恨,他倒只是自己建功立业,你还得拉着我一起——这事儿办的,你娶喜欢的女郎,还要她帮忙你赚聘礼?”
【PS别说是赚嫁妆了,连他家都是你家给的!所以正常人,都想不到他真能干出来这么个事儿啊!别说刘彦之被架在火上烤了,天下人都惊呆了好嘛!正常人的打开方式:杜鸾。正常兄妹的打开方式:杜鸾杜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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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赜被她这么一顿数落,只得摸了摸鼻子,索性笑道:“泫泫这张嘴啊——”
本是去掐一把她的小脸,以示亲昵。却被她急急拍开,又避开。
司马灵泫道:“不是我说话难听,事实如此啊。你跟我说安全,安全,放心,放心。你拿什么保证?你凭什么觉得你轻飘飘的几句保证,就跟开了光似的,金钟罩体,百毒不侵,金刚不坏,诸邪不侵,死都死不了了!”
司马赜看着她,温和而诚恳,淡淡地道:“可是,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逼人就范。
眼前人如花,眉目更清朗,可妖可灵,可娇可纯。心计之深沉,人性之诡谲——也就至此而已了!
那么了解他的司马灵泫啊,竟然还抱有一丝希冀,妄想着他瞳仁深处,浮现出几缕愧疚和悔意。
然而只有一点点的心疼,又转瞬即逝,犹如昙花短暂的光华。
司马灵泫只觉得喉咙里发干,说不出半个字,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两相望,短暂的沉默。
司马灵泫低下头。
心下怃然,恍若置身大漠荒山,冰雪高原。
依稀仿佛站在紫微城未央宫的高阶上,不是俯视万千。只是平视着望向碧莹莹的辽远苍穹。万里无云翳,万丈清若空。天亦不言,却透露着让人心悸的危险,为何人都笑话杞人忧天。
【emmm所以女主一路走来,是怎么瞎了眼睛,挑了这……一蟹不如一蟹的?有名分的排排坐:郑瀹emmm。裴子玠在世俗意义上,表的,里的,咋看都不行吧。抄家遗腹子,裴谅族侄,这个看前程还是看家风还是看人品emmm。咋看都是个挖野菜喝白粥的。跟六哥也就半斤八两吧,都是很不行的。】
他笑了笑,未再言语。只是那张笑靥,变得极端晦暗。
两片云倏忽相交,便成了一个霍闪。
她的脑海里轰隆炸响着一句话——我不愿意!
诚然,她不是圣女,不知何为家国计。
家国天下,不过是某些自私自利之有心人最好用的托辞,以谋私利,甚至不可告人的目的。
若刘彦之死。
天下谁人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