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
月上柳梢头,月光柔和地铺满整个湖面,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承乾宫。
沈青黛正在寝殿内穿针引线,缝制香囊,鸳鸯绣好的那一刻,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她转过头来望着不远处的男子,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九重天上的谪仙一般清冷高贵,偏那嘴角噙着的笑将这清冷尽数融去,只余下这能溺死人的无限温柔。
她低唤一声,“皇上”。
男子眼中的柔情笑意愈深了几分,抬脚向她走去,坐在她的身侧,“在绣什么?”
沈青黛柔声细语地说道,“臣妾在绣鸳鸯”。
萧景濡轻搂住她的细腰,揽入怀中,戏谑道:“青黛是为我绣的吗?嗯?”
她被眼前的男人盯得害羞极了,似是晚霞爬上她的脸,映得耳朵、颈部一片粉嫩,带着女儿家的娇羞软糯答道:“是,臣妾为皇上绣的。”
自他登基以来,两人私下相处时,他从不自称“朕”,仍是如从前在王府般亲昵唤她闺名,亦叫她不用拘于礼数,像从前一样唤他名字便好,但她还是不敢那样去做。
君臣有别,他是天子,做什么都可以,无人胆敢说半句不是。
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稍有不慎,不仅祸及自身,还会连累家族。
萧景濡看着怀里的女子如此娇羞,不经挑逗,不禁一笑,宠溺地开口说道:“青黛还是和从前一样,娇憨可爱,叫我着迷爱慕啊。”
她被他撩拨挑逗得愈加害羞,面色潮红地依偎进他温暖的怀里,轻蹭他的胸口以示回应。
萧景濡的心就像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抓了一下,叫他心痒难耐,带着所有的深情与爱恋吻向了怀里的女子。
这个吻热情而又绵长,叫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清晨时分。
即使萧景濡让沈青黛多休息一会,她也坚持要伺候他穿朝服。
当她为他系上吉福带之时,萧景濡将她拥入怀中,认真在她耳畔低语。
“昨日选秀,我并未在意,你才是我的本意所向。那日于桃林中与你相遇之情景,如今仍历历在目。无论今后多少世家女子被安排进宫,你仍是我心上之人,永不改变。”
沈青黛听到这些,微微一愣,原来他看出了自己所隐藏的情绪,眼眶湿润,闷声回了一个字,“嗯”。
萧景濡小心翼翼地将她泪水拭去,而后在她发丝吻了吻,虔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