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窗花枝已阑珊
吧,有事再来找我。”
魏籍和夫人年纪都大了,再加上伤心过度,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只是不停地嘱咐他们一定要还魏时阑一个公道。沈玉凝和安珣从他们屋里出来后,又找其他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天色已晚,便不再多做停留,离开了魏宅。
“这案子这么急,我们这几天,怕是都得留宿巡捕房了吧。”安珣苦笑。
“你若不愿意,住在魏宅也行啊,反正那里多的是空屋子。”沈玉凝坏笑道。
“虽然我是唯物主义者,但有一说一,怪不吉利的。大晚上的,多瘆得慌啊。”
“没想到啊安警探,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这些。”沈玉凝顺手拦了一辆车,自己先坐了上去。
负责这个案子的大部分人员都已经聚集在巡捕房了,安珣看向王翊谨:“通过验尸结果,你怎么看?”
“从验尸结果来看,她是被人推下去的。所以,可以排除自杀。”
安珣把魏时阑的记录本掏出来:“你看看这上面的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王翊谨接过去一看,瞬间脸色大变:“这,这是外国毒品啊!”
众人瞬间议论纷纷,难不成这魏籍这些年做慈善的钱,都是靠着贩毒赚来的?
“如果是魏籍贩毒,他为什么要利用自己的女儿?根据谭馥儿所说的,魏籍并不知道魏时阑与外国人有往来,那这就应该是魏时阑一人所为。但如果谭馥儿所言为虚,贩毒是他们家族的一个产业,那这事就难办了。”安珣眉头紧皱。
“应该不是家族产业。”沈玉凝道,“如果是家族产业这么大规模的话,魏时阑的死应该会与之有关。魏籍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报案,他是想自首不成?”
安珣想了想,对王翊谨道:“魏时阑的身体可还有别的异常?”
“没有了,除了头部的致命伤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这是何永深推门进来:“安珣,玉凝,刚才魏籍给巡捕房打了个电话,要求这个案子的主负责人去魏宅住着,直至把凶手捉拿归案。”
沈玉凝惊愕:“他想软禁我们?我们若是没有给他满意的结果,他是不是要直接杀了我们啊?”
“呃……不是的不是的。”何永深安抚道,“魏籍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自由出入魏宅,但晚上要住在那里。”
“怕是他发现了什么,在晚上才会发生的事吧。”安珣拿起外套,“沈医生,走吧。”
沈玉凝跟着他走出来,趁着等车的功夫,去马路对过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安珣一串:
“来吧,吃点甜的壮壮胆。”
安珣一时语塞,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道:“我才不怕呢,倒是你,别又让人一把火烧了屋子。”
沈玉凝嚼着糖葫芦,偏过头去不再理他。却听见安珣嘶的一声,她赶忙回过头:“怎么了?”
“这山楂……也太酸了!”
“……”
两人乘车到了魏宅,一座偌大的宅子,孤零零地站在寂静的深夜中,确实有几分骇人。张叔带着他们走进去: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过来……”
“没事,谭馥儿在吗?”安珣环视了一圈。
“啊,在的在的,我去把她喊下来。”张叔赶忙道。
“不用,”安珣拦住他,“告诉我她在哪,我直接去找她。”
安珣和沈玉凝来到谭馥儿门前,沈玉凝正要敲门,安珣道:
“别敲,直接进去。”
“啊?多不礼貌啊……”
“礼貌重要还是破案重要?”安珣说着,直接推开了门。
谭馥儿正坐在床上吃药,看见两人进来,有些慌乱地站起身:
“你们,你们怎么现在来了?”
“在吃什么?”安珣径直走过去,拿起她的药瓶。
“都是些治心脏的药,我从小心脏就不太好,如今小姐的死让我受了惊,更得吃药了。”
确实只是一些普通的治疗心脏的药,安珣有些失落地放下药瓶。沈玉凝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
“沈医生,你要看什么?”
“看月亮。”沈玉凝不假思索道。
“啊?”
“我上学的时候读过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谭馥儿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能这么看着她。
“好了没事了。”安珣道,“谭小姐,打扰了。”说罢和沈玉凝一起下了楼。
到了楼下,安珣才道:“她有紧张的迹象,肯定还有事瞒着我们。”
“不错啊安警探,都看得出来我要干什么。”沈玉凝笑道。
安珣拽了拽衣服:“那当然。只是我现在有点后悔,没让你多说点废话来帮我拖延时间让我观察她。不得不说,沈医生好文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