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公墓

唤出来了吗？”

那男人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景轩。景轩神色如常，不退返进轻声道，

“在我帮助你之前，能先问一个问题吗？”

没等男人开口，景轩便说出了那个问题。

“这里的人是都被反噬了吗？”

杰森皱眉看着景轩，与她现在温柔的语气不同，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十分隐晦。

反噬？是说利用公墓祭奠的团体还是闯入的那些人。又或者两者皆是？看起来他还是了解的不够深。

“对，就是这样的。快救救我，带我离开这。”

男人激动的反握住景轩的手，语气急切。

景轩像是宽慰一样，轻拍男人的手笑道，

“不要害怕。你现在的状况还不算严重，现在就这样，等会可怎么办啊？”

“啥？什么？”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唯一的热源便从手中抽出。

景轩站起身，脱掉了黑手套，将其扔向男人。瞬间，幽冷的蓝色火焰便在手套上燃烧起来。

没有管身后的惨状，景轩径直朝门口走去，路过杰森时，语气恢复如初，

“看什么呢？走了。”

火势蔓延，杰森和景轩并肩站在大门前。

突然，旁边的人将手放在他腰侧，开始擦拭。杰森不敢置信的低头向下看去，有些失语。这，这是在干啥呢？

擦了一会，景轩并无异常的绕了杰森半圈，站定于他的另一侧，换了只手继续擦。

这样的气氛下，杰森逐渐感到了不自在。主要是景轩的手弄得他有些痒，

“咳，那个，你在干什么？”

杰森盯着景轩晃动的发网不尴不尬的问到。

结果景轩头都没抬，不耐烦地用力擦了一下。

“什么干什么？你这样的大个子，擦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这和大个子有关吗？杰森腹诽着，却没再出声。

天际露出了鱼肚白，深蓝的天空只剩几颗残星微弱的闪烁。等到最后一颗星辰也消失不见时，景轩看向杰森问道，

“你和蝙蝠侠是什么关系？”

杰森看着天空也问道，

“那你呢？和巫女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之间又再次陷入沉默。

当杰森准备敷衍一下的时候，景轩奇迹般的先开了口。

“我的老师是位巫女。”

杰森惊讶的转头看她。

晨曦透过建筑洒在她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景轩看着前方有些出神，在光下金黄色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像是回过神来，她继续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童年是在实验室度过的。她是我在那的生活教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也不配形容她。我只知道如果能和她待在一起，哪怕死在那里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这，她自嘲的笑笑。

“你应该想不到，我从出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是在实验室度过的。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感受到我是活生生的人。哪怕实验再怎么痛苦，我也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一到晚上她肯定会偷偷过来陪着我直到下一场实验……”

停顿许久，景轩转头和杰森对视，露出阴狠的表情，

“先说好，要是你敢可怜我，我会立刻拧断你的脖子！”

然后，她没等杰森反应转回头，

“她教了我很多东西，也讲了很多外面的世界，在那里只有她把我当人看……”

找准时机，杰森开口问道，

“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吗？”

“她的名字？”

景轩重复了一遍，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温柔的笑了一下。

“景轩……”

这一声像是梦中的呢喃又像是遥远的叹息。

杰森瞪大了双眼，他只觉得心口一颤。原来那些人说的替代品是这个意思吗。

晨光终于透过教堂的尖顶照到了他的脸上。杰森感到脖颈发痒，这或许会使他接下来的话都显得小心翼翼。

“很美，是吧。”

美？是再说天边的景色还是那人的名字。

“是啊，很美。”

杰森觉得这两者都有。

………

“这是你哥第十一个来电了。”

“要是嫌吵，就拉黑。”

杰森言简意赅，完全没有顾两人间的兄弟之情。

“你确定？”

景轩往下翻了翻记录。

看起来这位哥哥是杰森私人交情最好的一个，这个都拉黑了。那他哪天突然挂了，大家可能都只会认为他再闹别扭。

“说起来，你和蝙蝠家族的交集可真不少。你是为他们工作吗？”

景轩试探性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