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
么过来了?”何依以为他会直接出现在宴会上。
“我来接我未婚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曲鹤履慢悠悠地应道。
何依没搭腔。
曲鹤履见她开了口,也把一些事宜先跟她说了,“我哥他们邀请了挺多合伙人,宴会上估计会涉及到一些商谈,待会儿他们也希望你过去。”
“好。”在此时拓展商业人际网对她而言无疑是有利的。
曲鹤履沉默几许,还是问了疑惑点,“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接手何氏,又急着结婚?”
何氏不比曲家,曲家的大权完全掌握在他们这一支亲族中,旁亲在曲氏产业中都有其位置,但也不敢索要更大的权利。
老爷子在曲家具有绝对的话语权,他选择了二房家里,也就是曲鹤履家,其他人都不敢有争议。
可何家就不同了。虽同为青怀世家,但何家真正的掌权人已经去世有几年了,何青蔓手段狠,在掌权人去世后仍能把权利牢牢抓在手里。
但同一辈何家的人没了绝对的伦理压制,这些年即使何青蔓从不纵容,他们没有直接地撬走何氏的利益,也在四起势力,蠢蠢欲动。
这些事从来都没断过,新上任的何依饶是能力再强,又怎能轻易压住。
何依给的回答很简单,“我母亲有及早交给我的打算,我也愿意。”
不论有多少问题,她都不怕。她有自信能打理好何氏。
“不累吗?”曲鹤履问道。
何依神色平淡,“这是我必须做的。”
曲鹤履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因为他们对于工作的理念完全不同,肩上要承担的责任也不一样。
路上风景如旧,曲鹤履速度拉得挺高,很快就到了宴会场。
现场已经布置完全了,不需何依多查看,于是她随着曲鹤履去了各自专门的化妆室。
何依之前没去试穿,设计师还有些担心她如果不满意怎么办,结果她只扫了一眼,“挺好看的。”
见她这么说,设计师彻底放下心来,领着她进入试衣间帮她把礼服穿上。
“接下来要上妆。”专业的化妆师领着何依在镜子前坐下,“何总您的底子很好,搭配本次的礼服也不用化太浓。”
“嗯。”
何依冷淡的声音一落,化妆师不再多言语,专心帮她描绘起妆容。
两人换装时间都不消太多时间,曲鹤履弄完比较早,就直接过来何依的化妆室找她了。
刚打开门,他一抬头就窥清了何依的模样,霎时愣在了原地。
她换下了常穿的暗色西服,身着一袭金黄鱼尾裙,白丝绒在身侧两处连缀,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碎钻落于胸前,又垂下妩媚的流苏。
黑发卷曲于颈侧,衬着她冷漠又美丽的脸。
他向来知道何依美,但第一回见她这模样,饶是已经见过太多美人了,他也不由得为之触动。
她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是阖眼的美人玉座,安静立于展台上。
何依正对着门,双眼原本微闭着,听到开门的声响便睁开了。
她掀起眼眸望向他的那一刻,曲鹤履感觉自己心都停了。他滞在原地,竟是寸步不能近。
何依皱眉,声音冷淡,“进来。”
仿佛得到了赦令,曲鹤履猛地回神。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抬手虚挡了下脸,顺着她的话走过去,堪堪在她面前停下。
何依问他,“你怎么这副表情,发生什么了?”
曲鹤履知道她误会了,摆了摆手,“我个人问题,外面很顺利。”
“既然答应了,就别在这个时候想别的。”何依眉头皱得更深了,“现在你绝不能走。”
要不是何依仍是冷着脸说的这命令似的话,曲鹤履差点都要以为她是非他不可了,其实只是现在来不及换人而已。
曲鹤履扯了个漫不经心的笑,“我怎么会想走?能与何总订婚是多大的福气。”
他轻慢的语气听起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何依试图从他的脸上观察出一点蛛丝马迹,但他除了笑就是笑,何依放弃。
“你在旁边坐着吧,我应该快好了。”
从曲鹤履入门起化妆师就站在一旁,听到何依这句话才敢靠过去。
她为何依编好发型,正要把头冠戴上,就听曲鹤履发声,“我来帮她戴吧。”
何依略微疑怪地望了他一眼,猜不出他搞什么名堂,只当他是一时兴起。
化妆师小姐不敢违抗他,见何依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把那闪耀的晶冠小心递给了曲鹤履。
其实,曲鹤履本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图什么,只是恰好望见了,便不由得想为她捧上。
像加冕礼一样。
他扶着晶冠的两侧,凑近何依,慢慢将它放下。
皇冠颇有重量,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