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
帮她搬了些到座位上。
“还是这些。”何依感慨道。
化妆品、镜子、辅导书和各种便利好物,还是赵予彤风格。
赵予彤把东西撂在桌上,微微喘着气,“都是必备品,我肯定会收拾好的!”
她向何依露出个灿烂的笑,“怎么样,这次同桌还是我,高兴吗?”
何依点头,“高兴。”
“高兴就笑笑嘛。”赵予彤做了个开花的手势,“说过那么多次高兴,我都没见过你笑过。”
何依仍然笑不出。
赵予彤与她相处久了,知道她什么样,也没真计较这个,转身向前后右的同学打了招呼。
一回身,她看清了后面两人,“你们好呀,曲鹤履和林生是吗?传闻中的大帅哥们,我今天终于见到啦。”
赵予彤冲两人比了个赞,正要介绍自己,“我是..”
林生接过了她的话,“你是赵予彤吧,学生会副主席?”
赵予彤作双手捂脸状,面上害羞实则开心地说了句,“哎哟,看来人家还是很出名的。”
两人都外向,话一开始就停不下来,话题从上学期扯到这学期,从班上同学聊到任课老师,又从文说到了理。
何依和曲鹤履没怎么参与他们的聊天,何依整理着自己的书桌,曲鹤履视线放在何依的背影上,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若有所思。
他出神的样子很显眼,旁边回过身的赵予彤要不注意都难。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哟,果然是她光彩照人的同桌。
赵予彤示意林生靠近,又压低声音问着,“曲二少这是?”
林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赵予彤秒懂,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家里白菜魅力太大了,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她作出一副深思熟虑后十分为难的表情,跟林生说道,“很难,懂吧?”
林生摊手,“他不听劝。”
到了上课时间,班主任带着花名册进了教室,两人方才止住了话头。
日子一天天飞过,开学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安分,约着玩游戏,约着团建,搞聚餐,曲鹤履玩得挺高兴,有点可惜的就是这些场合何依都缺席了。
他问了赵予彤,对方也只是向他摆摆手,“何主席很少参加这些活动,有时间的话,她要么是在学习,要么就是陪何家那位老爷爷。”
曲鹤履表示了解,不再追问。
在班上他时不时就找何依聊,但她确实话很少,常常回了个“嗯”就再无下文,这让曲鹤履有些发愁,想多逗她说话又怕逗得多了适得其反。
但光是这么找她聊,想抛个她感兴趣的话题让她多开口都难,因为何依面对任何趣闻善事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
她脸上永远不热不淡,回答总是那么简短。
何依事事都是第一,曲鹤履正考虑着要不考个较前点儿的排名,或者直接抢了她第一,以此来她面前刷存在感,无意间看到了何依在给赵予彤讲题。
她讲得很仔细,还非常耐心,每讲完一处关键点就会停一下,向对方确认是否听懂再接着讲。
这让曲鹤履感到十分新奇,他头一次看到何依开口说这么多话,头一次看到何依专注心思在一个人身上的模样。
于是,下一节课课间,曲鹤履从课桌里抽出本书来。
“何主席,求助。”一句话让曲鹤履唱得千回百转。
何依听他那调子,估摸着不是什么正经事,几近不想回头,“怎么了?”
预计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曲鹤履在课后题中指了道比较简单的。
何依盯着那道题静默了片刻,“助不了。”
“你还搞差别对待?”
“没有。”她无奈道,“你不是年级前十吗?”
他指的那道题是基础题,他不可能不会。
“这么关注我?”曲鹤履笑道。
“听说过。”曲鹤履的名字在何依之前班中的出现频次太高了,她想不记住都难。
曲鹤履漫不经心地望着书上那道题,“这题我真不会,以前的我年级前十,和现在的我又没关系。”
何依:“......”
她不再与他争辩,回过了身。
那点微妙的不舒畅感再度在曲鹤履心中浮起。
他敷衍又傲慢,心思都摆明面上了,但单是同何依多说几句话,都有些难度。
既然何依不吃他这套儿,他不介意花点儿时间陪她绕会儿。
过了几天,何依被班主任叫去吩咐了个任务:帮曲鹤履补数学。
何依显然有些意外,“他不需要吧?”
班主任叹了口气,“本来我也这么以为的。高一时他成绩挺不错,但他说上了高二后对现在的内容总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