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德
他还是不愿意,跟他说起了今天她在公司茶水间听到的内容。
庭院里凉风掠过,扶起了何依耳边的发丝,地上绿丛成群,青绿一片。
正是乍暖还寒、舒适之时。
曲鹤履仔细听着何依的话,忍不住频频笑场。
他都以为何依要彻底拒绝他了,结果是这么啼笑皆非的事。
何依望着他,义正言辞:“所以,你不能再送了,这已经直接影响到了我的个人声誉问题以及我员工们的工作积极性。”
曲鹤履不由得想象起何依听见悖德的表情该是如何,依然冷淡还是生气?抑或是两者都有?
何依瞧着他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她确实不想曲鹤履再送了。
放到别处就引人多遐想,放在眼前就影响她工作效率,望着那束花就联想起他本人,她很不适应。
何依微微皱眉,强调道,“这很重要。”
曲鹤履收敛了些,温和道,“抱歉,我一时高兴忘形了。”
“高兴?”
“对,因为你不是要拒绝我,才拒绝我的花。”
何依略微一顿,她没想过曲鹤履会往这方向考虑。
她否认道:“确实不是。你不要多想。”
一句话听得曲鹤履笑容灿烂。
何依话不多,但怎么每个字都那么好听?
曲鹤履抱着花:“行,为了我们何总着想,我之后不送花了。”
何依认同地点头,很好,不管过程如何,达成她要的目标了。
两人在庭院说了好一会儿,终于回了屋。
曲鹤履松了下领口,把领带和外套都脱下了。他解开衬衣袖口的纽扣,把袖子往上捎了些,露出精壮的小臂来。
以前他散漫惯了,穿得都是休闲装,偶尔心血来潮去曲练巡查一下,穿得也和平常无异。
如今每天都要裹上正式的西服,他还蛮不习惯。
何依把高跟鞋换下就进屋了,相较曲鹤履,她的反应没那么强烈,西服之于她算是日常必备。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不经意地望着曲鹤履在她面前通电话。
“对。”
“我发给你。”
“对,等高。”
他没有避讳的意思,何依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奇怪。
门铃叮铃一响,曲鹤履挂了电话,顺道过去开门。
是他预定的食材送到了。
见曲鹤履往厨房走去,何依跟过去拦住了他,“我来吧。”
“之前说好要请你,正巧今天不忙。”
要换别的时间,何依估摸着这一会儿她估计人还坐在何氏大楼的办公室里。
她正要绕过他走向料理台,不料曲鹤履轻笑,“我来,你这一餐先放着,当作...我们之间的约定?”
何依微皱了下眉,“我也不是只能做一顿,不必约定。”
想吃就做,这对于她并不难,何依感觉她有时真看不懂曲鹤履的心思。
“比起现在,”曲鹤履眼中半明半昧,“那一餐我还是更想在你答应我后再兑现。”
何依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疑问道,“不一样吗?”
曲鹤履望着茫然的何依,倏而轻浮地笑起来,逐渐逼近她。
何依皱眉望着他,欲用眼神制止他,可他一寸寸压近,显然拦不住。
何依习惯了与别人都隔着一定的距离,不过分亲近,亦不过分疏远,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平衡。
但曲鹤履屡次三番靠近她,这让她很不适应。
...也难以招架。
何依左脚往后撤了一步,却正巧抵上了橱柜,曲鹤履乘势用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彻底圈占在双手间的方寸空间内。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轻佻的笑,何依对上那双落了星光的眼眸时,呼吸都变快了些。
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往前就是温热的男性躯体,她局促非常,终于受不住,抬手挡住了他,“做什么?”
曲鹤履被挡住了也不在意,低头抵在了她的肩上,沉声道,“让你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
“感受,你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
很多次,曲鹤履都想跳过何依答应这一环,不再压抑着自己,把人抱怀里狠狠亲个够。
可他既怕她被亲了后会气恼,也怕她被亲了后更加抗拒。
此刻,何依的呼吸声就在他耳畔,他光是如此靠近,都已太过欢喜。
只稍片刻,曲鹤履起身,收回手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眼瞳幽深,散漫地笑着。
这人怕是不知道他笑起来什么样,何依望一眼都差点抵御不住,心跳狂乱。
她调整了下呼吸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