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
这事,曲母也纳闷,何青蔓与何依是母女,有事直接问何依就行了,怎么需要托她特地来问?
但纳闷归纳闷,既然应了,她便来问这一遭。
闻言,何依脸上不冷不热,“不必送了。”
她略一停顿,又说道,“最近他送了我挺多,都放在家里,基本快放不下了。”
曲母听着当个热闹趣事,何依两人现在的屋子几百平,储物间衣物间宽敞,曲鹤履到底送了多少才放不下?
曲母打趣道“送随他送,礼物哪里嫌多?”
何依一愣,正要回答,不知曲鹤履何时也走过来门前,轻笑着,语气却不容拒绝,“送多少都不嫌多,但也是由我来送。”
曲母转面向曲鹤履,“送礼物你还要抢着?”
曲鹤履揽过何依,笑容肆慢,“送何依礼物是我的权利。”
曲母又气又好笑,不管说他什么,曲鹤履都巧舌如簧把话都弹回去了,她复问了何依,确认她不要之后才离开。
门甫一关上,何依才松懈下来,只是脸上更冷淡了。
自从那晚她与何青蔓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后,她没联系何青蔓,何青蔓也没找过她。
何依对何青蔓的感情十分复杂,她感激何青蔓对她的培育,可她同样不愿再忍受她一味的控制,而从不过问她的想法。
可何依亦知道,何青蔓比她还强势,说服是几乎不可能的。
何依心里有些堵,轻皱了眉头。
猝不及防她感觉自己的脸被轻捏了一下。
曲鹤履捏着她的脸,指尖触感柔软,肌肤丝滑得像牛奶。
“怎么冷着脸也这么好看?”
他偏着头,眉目瞬间在何依眼前放大,桃花眼中泛着笑意,望着她时满含情意。
何依为他这看似无厘头的话拉回思绪,“我不是一直冷着脸吗?”
“不是,我见过你很多次笑。”
曲鹤履圈着何依,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响在她耳边,“每次见到,都让我很想占为己有。”
何依望着他,上翘的睫毛愈显得她双眸明亮,“是你的。”
曲鹤履一愣,复又轻笑。
何依不知道,曲鹤履在察觉她的负面情绪这块儿很敏锐。
在她与曲母说话时,曲鹤履虽不知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何依心情低落了,便走过去顺着她的话拒绝了曲母。
现下,他本要转移下话题,让她稍微高兴些的,但没想到是他被何依简单三个字惹得心猿意马。
曲鹤履正要再让她说一遍,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过来望了眼,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曲明西的名字。
曲鹤履果断按挂,从看到挂甚至不到一秒钟,完美诠释毫不犹豫。
何依疑惑,“是谁吗?”
“陌生号码,打错了。”曲鹤履说起这话面不改色。
结果下一秒,电话又响起来了。
曲鹤履再次按挂。
他反复几次,仿佛跟手机和这通电话过不去一样,何依望着他明明咬牙切齿,又在她面前强撑起微笑,也被逗乐了。
恰巧此时,卧室的门在今天下午第三次被敲响,是童衫:
“何总,明西妹妹问我打曲总的电话打不通,能不能直接打给你?”
她话中也有揶揄的笑意。
何依这才知道曲鹤履挂的是谁的电话,曲鹤履亦是面上一顿。
何依笑着,“你和你堂妹?陌生人?”
“不熟。”
何依无奈,“那我来接电话吧。”
曲鹤履一改口径,“没事,我与她勉强能聊。”
何依施然望了他一眼,过去开门回绝了童衫。
回来时何依向他伸手,意思是要他交出他的手机。
曲鹤履不敢违抗,但他没交给她,在她眼皮底子下接电话,开了外放。
电话一接听,曲鹤履先开口道,“好好称呼,不然你别想再打通电话。”
这是还在记曲明西称呼何依“小何姐姐”的事。
电话那头的曲明西撇嘴,不情不愿说道,“你这么严防死守干吗?我只是喜欢姐姐,不行吗?!”
曲鹤履皮笑肉不笑,“你喊什么?”
他话音刚落,何依望着他下一秒在她面前极其“不小心地”按到了红色挂断键。
曲鹤履面上带着标准微笑,“老婆,遇到这种乱喊人的,直接绕道走就好了,不用浪费时间理会。”
何依望着他们兄妹这一出友爱现场,忍俊不禁,“你们挺像的。”
乱喊人倒不至于,何依都不介意,但曲明西和曲鹤履,都很喜欢对她用很亲近的称呼。
曲鹤履不满,抛了手机,“我可与她不像。”
“我有名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