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人眼,没点道行的,谁他妈都得在这个圈子迷失,我只能保证,我不迷失,有迷失的我及时处理,霍少,您看行吗?”
这道理傅言灼当然懂,不过该敲打还得敲打:“扣除你这个季度奖金,找人查一下郑国宏的个人资产,看有没有侵占公款等犯罪行为,把他退路断了,别让他在这个圈子祸害小姑娘。”
“好,我这就去办。”萧见秋也没在意自己奖金被扣,跟颂秋的口碑比起来,奖金算个屁。
“欠的钱,马上打给对方。”傅言灼吩咐。
“好。”萧见秋应下。
结束和萧见秋的通话,傅言灼拿起外套准备回屋。
抬起的腿还没迈出去,傅言灼身体微顿,低头看了眼露出来的胸膛和松垮垮挂在胸膛前的领带。
一副斯文败类的浪荡模样。
傍晚的天气依旧燥热,在外边呆了这么一会儿,傅言灼胸口处已经沁出来一层薄汗,如果系上扣子,衣料可能会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想到刚才宋浅描因为自己的不见外还在闹脾气,皱了下眉头,抬手把衬衫扣子扣回去,领带扯下来攥在手中,傅言灼无声叹了口气。
回到屋,宋浅描和傅言放正头对着头坐在客厅沙发小声聊天,傅言灼余光瞟了他们一眼,径自回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下楼时,晚饭已经准备好。
三人坐到桌前,傅言灼坐主位,宋浅描和傅言放分坐两旁。
一桌川菜,麻婆豆腐,宫保鸡丁,水煮肉片,东坡肘子,开水白菜等,个个色香味俱全,大部分都是按照宋浅描口味来的。
大厨李师傅是出了名的川菜师傅,他说话时带着点南川口音。
宋浅描听到乡音,顿感亲切,端坐在桌前,面带微笑,津津有味地听李师傅介绍菜品。
李师傅介绍完,回厨房收拾好东西,带着两个帮厨出来告辞。
走之前,江鹤鸣说:“傅总,今天冒昧前来,多有叨扰,希望您不要介意。”
傅言灼淡声回道:“江先生言重了,本就是颂秋的错,江先生屈尊前来,应该我给江先生赔不是才对。”
江鹤鸣摆手:“傅总客气。”
傅言灼:“我已经吩咐萧见秋把钱款转给贵公司,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贵公司和颂秋的合作也不会受影响。”
“那真是太好了。”江鹤鸣眉开眼笑,恭维道,“做人当如傅总,太局气了!”
宋浅描抿了抿唇,想笑但憋住了。
本来是夸人的词,但从江鹤鸣口中说出来,就好像不那么对味。
而且傅言灼跟局气这俩字,总感觉不太沾边,处处透着违和。
傅言灼云淡风轻地回道:“谬赞。以后浅描在学业上还需要江先生多加照拂。”
江鹤鸣却道:“照拂谈不上,浅描比我学的好。我一直拿浅描当妹妹,这两个月她住在傅总家,免不了要给傅总添麻烦,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烦劳傅总多多包涵。”
宋浅描:“……”
一定会有很多不妥之处。
傅言灼轻飘飘地看了宋浅描一眼,低声笑了:“浅描是言放的女朋友,她就是把傅家大宅拆了,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断没有埋怨的道理。”
江鹤鸣汗:“……拆家不至于。”
真的不至于。
傅言放:“……”
大哥这么爱我吗?所以对宋浅描才这么爱屋及乌吧?
宋浅描:“……”
哥哥?
宋浅描敏感地抓住了“哥哥”这两个字。
合着是这两个字他可以自称,别人不能称呼他?
傅言灼笑得不咸不淡的,宋浅描总觉得他阴阳怪气的,好像在内涵什么。
莫非是我刚才给他甩脸子,他不高兴了,所以现在在反讽?
太好了!
让傅言灼的讨厌来的更凶猛一些吧!
江鹤鸣等人告辞后,饭桌前三人各怀心思,一时谁都没说话。
饭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片刻,傅言放站起来,给三人倒上酒。
端起酒杯,傅言放笑着给傅言灼敬酒:“哥,浅描有时候有点小性子,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一般见识。”
下午写字楼的事,傅言放在回家路上,已经听宋浅描说了。刚才两人坐客厅沙发聊天,宋浅描把在外边对傅言灼甩脸子的事也告诉了傅言放,傅言放听完,吓得一脑门汗,连声说胆太大了胆太大了,悠着点。
两人一致认为,今天对傅言灼的刺激够多了,晚上就都乖乖的,不再去招惹傅言灼,以免过犹不及。
宋浅描也乖乖站起来,端着酒杯,软声道歉:“大哥,我错了。”
傅言灼看着他们“夫唱妇随”,心里百般滋味,面上却一丝不显,话说得也滴水不漏:“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