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雨夜,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际。
轰隆——
睡梦中的姜蔚被惊醒,习惯性地伸手按向床头灯,“嘶,手好疼。”姜蔚忍着疼痛找了一会一无所获。
奇怪,按钮呢?为什么指尖有些钻心的疼,姜蔚忍着困意睁开半眯的双眼,眼前黑的不见五指。
她心下一阵纳罕,难道连每天夜里亮的路灯也关了?于是伸出手来在床头摸来摸去,准备找出手机,看看什么情况。
越摸越感觉不对劲,等等,为什么床上有纱帐?这——这不是她的床!
梦,一定是梦,她打了打自己的脸,“嘶——”,疼!
不会吧,不就熬夜看了本穿越文!这一觉醒来就到了陌生地方?凭借多年熬夜的看书经验,姜蔚觉得穿书几率较大,开始回忆书中情节,看看能不能预知情节。
一边回忆,一边缓慢地躺回床上,姜蔚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焦急等待黎明的到来,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觉得长夜漫漫。
在寂静的夜里,一声鸡鸣从远处传来,格外清晰。
天渐渐亮了,姜蔚开始打量起身处的环境。
她躺在雕花的木床上,上面悬挂着紫色的纱幔,略显艳俗。屋里布置的倒是古色古香,一应陈设器具却并不显精巧。
她正在思考这是什么地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声音。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吱呀——门开了。
紧接着,由远及近响起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听着脚步的轻重,她想到。
突然,一阵浓厚的脂粉香扑鼻而来,那个女人走到了近前,看了看姜蔚,说道:“死丫头,不会真死了吧,老娘还指望着她赚钱呢?”继而对着男人说,“让你小子下手轻点,怎么回事,人要是真没了,看老娘不和你算账! ”
“妈妈放心,这么多年,弟兄们惩罚人都有经验,力道决不会出错,这丫头死不了。”那个男人赔笑道。
姜蔚心下一紧,这是青楼。
“哼,最好这样。”那个女人说道,“你去把铃儿叫来伺候这丫头。”
“还是妈妈心善,小的这就去。”男人说完,退出了房门。
姜蔚虽然闭着眼,却实在无法忽视那打量的眼神。
突然,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脸蛋,姜蔚浑身血液仿佛逆流,只听她一边抚摸一边自语道:“啧啧,真是好颜色啊!瞧瞧这脸蛋,妈妈还真舍不得让你死。”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眼前的女人不带感情的说道,“铃儿,好好伺候你们姑娘。若有三长两短,你这丫头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后,便慢慢走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姜蔚调整心态,慢慢睁开了双眼。
“姑娘,你醒了。”铃儿心疼的说道,“铃儿这就给姑娘把茶端来,这次他们也太狠了,姑娘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姜蔚忍着疼痛坐起身子,拿起茶杯,一边饮茶一边打量着铃儿。
这姑娘长的有些清秀,唯一不足的是,右眼角边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红色胎记,在头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铃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姑娘,下次别再想着逃了,妈妈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楼里有千百种的法子让不听话的姑娘就范。”
“铃儿,为什么我的指尖这么疼?”姜蔚举起自己的手仔细观察,发现指甲里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她摸向那痕,望着铃儿,“这好像是针扎的?”
“楼里的姑娘都是身娇体弱的,身上不能留伤痕。但是不听话的姑娘又不能不惩罚,因此就挑既隐蔽又痛感强烈的地方进行惩罚。”铃儿说道。
十指连心吗?真不愧是青楼,惩罚人的手段和容嬷嬷的歹毒可见一般!姜蔚想道。
“姑娘,这次她们还没有用更狠的方式。你下次再逃,可能就免不了要用断骨散。”
“断骨散?”
“那是楼里的秘制药,一颗就能使人痛彻心扉。若是食之,将处于浑身筋骨尽断的幻境,疼的昏死过去。醒来,心中如扎刀,需躺足四十九天,身心饱受折磨,挺过去就能恢复如初,挺不过去便见阎王。”
“这是楼里用来惩罚最不听话的姑娘,也是每位姑娘最害怕的惩罚。以前楼里的牡丹姑娘准备和情郎偷偷私奔,就是受的这种惩罚,最后吐血而亡。她的死前惨状,楼里见过的姑娘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姜蔚感觉浑身发冷,太狠了,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铃儿,我累了,不用你伺候,你先下去吧。”姜蔚说道。她要好好理理目前的思路。
“姑娘,你好好休息,千万别想不开,再去逃跑了。”铃儿说完后,就退出了门外。
姜蔚坐在床上,舒缓一下炸裂的大脑,刚刚在铃儿说话时脑中出现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