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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的听不见啊。”
玛蒂亚嘲讽的轻笑了一声,很明显把始终毫无动静的残疾王子当作软柿子了。
伸手想要触碰对方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玛蒂亚的跟班小姐们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姿态恭敬中透露着一丝恐慌的行礼喊了声殿下。
伸出的手还未碰到对方,身后蓦然冰冷的低气压让她嘴角一僵。
余光瞥见了披风的一角,她迟疑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靴,笔直修长的长腿再往上是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灰交错的军装。
玛蒂亚顶着无法言喻的压迫感抬头看了一眼,在与一双平静无波的深邃眸子对视后忙不失的低下了头,手指下意识捏紧了裙角,身上不自觉的冷汗直冒。
“米、米切尔殿下。”玛蒂亚声音都是抖的。
明明对方还没有做任何事,说任何话,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冰冷无情仿佛从地狱走来的杀戮气息像是要把人的心脏剖开,那种极强的压迫感让人下意识想逃离。
骨节分明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的手掌移动至腰侧,缓缓抽出了泛着冷光的佩剑,下一秒就架到了玛蒂亚的脖颈。
仿佛没有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缩瑟紧绷颤抖的身体,那双淡漠的紫眸平静的近乎冷血。
“谁给你的胆子?”轻缓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语气极为淡漠。
要不是他现在把剑架到了女孩的脖颈,忽略此时紧绷的气氛,那平淡淡漠的语气感觉好似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在米切尔靠近的一瞬间,迟念就敏锐的嗅到了丝丝若有如无的血腥味,以为什么人要来取她狗命的迟念有些紧张。
“统子,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玛蒂亚想对你动手,字面意思,毕竟克劳德家族在如今的贵族界也算排得上名号的大家族。】
原来她的地位这么低吗?一个贵族小姐都能找‘王子’的麻烦。
“我这王子混的未免也太惨了些吧?”迟念装模作样的嚎叫了两声。
【你也别太紧张,你的皇弟米切尔也来了,前段时间你还想带人家玩泥巴呢。】
233看不惯迟念大惊小怪的样子。
迟念呆着一张脸,目光移到依稀能看出的高大模糊人影。
迟念:???
“你别欺负我眼瞎......”不是她怀疑,而是这团人糊跟迟念印象里的小奶包人糊不止大了好几倍。
【过去八年了啊,我骗你干嘛......】233也不服气。
相比一人一统的‘和谐’交流,场面低沉压抑的氛围让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跟随在米切尔身后的士兵也噤若寒蝉。
因为紧张,玛蒂亚能清晰的感受到脖颈皮肤传来的冰凉,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原本轻蔑的眼已经害怕的充盈了泪花。
“殿、殿下误会了,我...我只是想跟迟念殿下打个招呼而已。”玛蒂亚苍白着脸扯着嘴角想要微笑,但却因为紧张表情变的僵硬又难看。
紧张颤抖的样子完全没了刚刚在迟念面前的威风。
怎么回事?米切尔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脖颈的冰凉没有挪动分毫。
冷汗直冒心下大乱的玛蒂亚本能的要退缩,然而就在她身体往后退的瞬间,刀刃也不避不让的贴近。
米切尔淡漠的眸子好似死海般:“不要忘了这里是王宫,而你,不过是一个贵族而已。”
平淡的语气却吐着冷血到极致的语言:“我想杀就杀。”
警告过后利落的收回了利剑,而处于恐惧状态的玛蒂亚再也控制不住的一下瘫坐在了地上,白着脸颤抖道:“是......殿下,玛蒂亚知道错了。”
米切尔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感受到骇人气息的贵族小姐们手忙脚乱的拉起发愣的玛蒂亚,完全不敢再多看一眼的逃也似的走了。
今天是米切尔结束战争,时隔多年后回来的接风宴,无数人感慨着普特斯克皇室的荣光尚在,出了一位年纪轻轻便功绩了的的王子殿下,战场上的杀神,又何不是普特斯克的守护神呢。
众人一边害怕觊觎着太过冷血的王子,一边又心安的享受着取之不易的和平,宴会上阿谀奉承和吹捧的赞美之声络绎不绝,王后奥凯西·格雷戈里从容的接受,不着痕迹的笼络着忠诚于皇室的贵族。
谁都没在意今日的主角,早已离开了宴会的中心。
目光深沉,米切尔看着对方陌生又熟悉的面庞,声音微不可察的沙哑了几分:“皇兄,我回来了。”
米切尔忽略着胸膛涌动的浓烈的情绪。
米切尔低垂着眸,静静地注视着少年精致白皙的脸,知道对方听不见便伸手轻揉了下对方柔软的金色脑袋。
原先是笑的一脸温柔腼腆的男孩摸索着去揉米切尔的脑袋,那时的男孩比米切尔要高些,米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