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以，阿乐，你是更想当坏人吗？就像你认为的，坏人没有良心道德的束缚，反而比好人活得更容易些”

与乐摇头“虽然坏人活得容易，但我更想像好人那样活着”

“为什么？”周顾行再问。

与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不上来，这个一定要有原因吗？”

周顾行笑“可以有原因也可以没有原因，按我的自身的角度来说，为什么要做好人，大概是因为有意义吧，人来到世间一遭，总有事值得去那么做，道德良心这个会束缚好人？我并不赞同这样说，我觉得只是好人甘愿被束缚罢了”

他救人死掉还投不了胎后悔过吗？后悔过的，怎么能不后悔，失去了他最爱的自由。可如果重来一次，还救吗？救的，哪有想那么多，遇上了手和脚比脑快得多了，哪来得及想那么多啊“这世间总有一些人甘愿为大义死而后已，没有这些人在前面开路，世间法则便不会一步步被完善，世间若无好人，道德纲常败坏，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人间怕是也离地狱不远了。”

“阿乐，我不希求你以后能做个大仁大善之人，毕竟这类人太不被理解了，但我希望你遇到这种人，不要去做讨伐他的刽子手一枚，就算我们成为不了他，但也不要毁了他”

与乐不服，怎么这就觉得她不能做好这种人呢？此时她还不知道做好这种人真的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只是孩子气地道“那我偏要成为这种人呢”

“呃？哈哈哈哈”周顾行惊愕“那我会为你感到骄傲的，小阿乐”

这事一连过了几天，姜老三一家还是因此事有些恹恹的，周顾行自从跟姜与乐说了那一桶话后，觉得说不定他还能真教出一个孔子孟子之类的圣人来，这几天便忍不住对与乐先开蒙了，正好趁此机会教了与乐一些书法，让她好沉淀和疏解一下这几天的坏情绪。

于是一家人便见与乐这几天经常拿着根软软的柳树条在外头菜地上写写画画，一问说是在练字，其他人都是笑笑而过没信与乐说的，伍氏倒是若有所思地来看与乐写在地上的字几回。

伍氏夜里睡觉时总算想起跟姜老三之前压着要说的事来“老三，我寻思着，我们现在家里也算略有家财，不如送孩子们去念书吧”

姜老三闻言摸着下巴有些长长的胡子思索起来，想到以前就是家里条件有限，只能供他大哥一人去读书。也就因读那几年说，现在才能当个威风八面的村长，而他就因为没读那几年书，年轻时要自己辛辛苦苦背井离乡去找活干，去码头打货攒媳妇钱不说，现在还被他大哥任何事都压他一头，不蒸馒头争口气啊。

想到这他磨了磨牙也不心疼几个银子了，一拍大腿应道“对，就送大柱一柱他们去读书，我听说我那侄孙也要去读书了，这一辈不能让他们再落后人”

说完姜老三以后妻子会夸奖自己这次这么醒目，谁知半天没见人应话，回头一看，伍氏正冷嗖嗖的瞪着他，姜老三心里一咯噔，寻思着他也没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啊?于是他故作轻松地凑上前去，却被伍氏直接推到一边。

这下他确定他惹事了，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问向伍氏“如娘，你这是怎么了\"

伍氏依旧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半响见姜老三冷汗都下来了，心里那口不知名的郁气也散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口但语气依旧带着些冷硬道“我问你，咱闺女以后你是怎么想的?\"

“啊?什么以后?\"姜老三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跟他闺女扯上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