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难辨

圣尊好不容易打发了岚裳，正准备睡美容觉，一朵晶莹剔透的山荷花落在发间，随之而来的是一位白衣少女：“人鱼族秋瞳拜见莲主。”

人鱼圣尊恭恭敬敬的行礼，幽若虚抬了一下：“我还未承莲主位，应称少主。”

白衣上织锦暗纹俱是花卉，发间也有山荷花点缀，额间是冰蓝色的莲花花钿，清冷至极。

“少主有何吩咐？”秋瞳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

“听闻您有意让人鱼公主做冰后，此事可真？”幽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

秋瞳不知道她有何目的，只好如实回答：“岚裳自幼爱慕卡索王子，期盼嫁他为妻，不知幽若少主有何指示？”

人鱼圣尊虽然一向明哲保身，但岚裳是她的逆鳞。

“没什么特别的事，”幽若笑的意味深长，“不过是想问问圣尊，岚裳公主的幸福与人鱼族万年来的自由，孰轻孰重？”

人鱼圣尊紧握七彩鹦鹉螺法杖：“幽若少主此话何意？”

“本尊犹记万年前的人鱼族极擅海战，迷神心魄的海妖之声更是令无数人神葬身鱼腹，怎么如今只会唱歌跳舞了？”幽若点着额角，好似不解。

“是人鱼族之错。”人鱼圣尊努力压制怒气，咬牙“请罪”。

“一人之祸，何必牵连整族呢？人族万年受的苦，也该够还债了。”幽若慢条斯理的回答。

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个玉色的海螺把玩：“本尊修为虽不足以解除人鱼族的诅咒，但若用神血日日养护此物，所结宝珠，可保岚裳公主无虞。”

“少主盛情，岚裳无福消受，秋瞳代岚裳谢过了。”旁人不知水灵族如何，她还不知吗？

“真的不用吗？”幽若挑眉，“岚裳公主是人鱼族最后一位公主吧？圣尊真的要她外嫁？”

人鱼公主外嫁外族神会失去鱼尾不说，连后代都是外族人。若岚裳真嫁给卡索，人鱼族王室嫡系血脉断绝。

少女放下海螺：“用王室血脉断绝来换人鱼族一线生机，秋瞳尊者好魄力。”

“可惜本尊见人鱼公主心喜，不想小鱼儿出嫁，有劳圣尊好好教导你的继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