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净寺
晴鱼坐到月枝高头才走回的旅馆,路过国美小街,在学生diy设计的中式设计服装里面,挑中一件素青色披肩,摊主是个穿旗袍的女孩。
见买主十分漂亮又韵,只是赞赏很有眼光,晴鱼也没有讲价付了钱。
摊主装好,咬咬唇喊她,“美女,先别走。”
晴鱼不解。
摊主又从旁边的手作摊,装了两个首饰,走来说:“算我送你。这都是我做的,对你的眼光的肯定。”
说完又高昂头跳步走了,晴鱼接过,眼睫弯弯,道谢。
踩着月影回了客栈。
月蓉还是做了很好吃的菜招待晴鱼,晴鱼也很给面子吃掉很多,最后坐在那慢慢地喝甜汤。
月蓉吃得很快,陪坐在一侧,面容慈祥地看着晴鱼吃饭。
“明天还去哪里玩?”
她觉得晴鱼就是小女孩跑出来看风景,打心底里觉得怜爱。
而且晴鱼安静,不怎么爱说话,能出去走走也好。
晴鱼也想了一下,“明天去山上看看。”
见了人多的地方,也去静的地方看看。
“行,那你明天早去,山里有雾配着出太阳好看。也不行,太早睡不足,你吃了早饭再去。”月蓉絮絮说着,想挑个好时间,又觉得哪哪都是好时间。
晴鱼听着絮絮,也不是点头,然后一起收拾了碗筷,厨房是洗碗机,古越来在那收拾,马上就要到月末,那时候来杭避暑游玩的人就多了,他来看着餐具要不要采购增添。
和月蓉说了晚安,晴鱼就上了楼回房间洗涑睡觉去了,把明天准备的衣服放在床脚,还有今天新买的披肩也放在一起,素青色配长旗袍,好看。
一夜美梦。
香港,九龙山上,荣家大宅。
氛围冷窒,坐在沙发的人脸色难堪,眉眼间聚着怒气。
厅中间跪着一个男人,他脸很俊,只是头发凌乱,嘴角也开裂着,渗着血,一向惨败,如丧家之犬跪在地上。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办事不力,才让夫人……”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骨瓷玲珑杯擦额甩来,砰——在领空中爆炸碎落,被风摔来的碎片划破了男人的额头,血汩汩而流。
疼痛骤然炸开,萨文也只是咬着嘴唇,面色惨败。
荣子期坐在沙发上,脾气暴躁,心里极端暴怒,晴鱼居然消失了!不,应该说是跑了,她就不喜欢荣家,老头刚死她就跑到王家说要把股份全送给王云落。
荣子期闭上眼,靠在真皮沙发上,房中仆佣皆都喏喏,不敢上来收拾东西,前几天发生的事也都有所耳闻,如今都像哑巴沉默不言。
荣子莉从楼下下来,看见这场硝烟战争。
又看到萨文跪在地板额头带血,尖叫一声,忙去喊仆佣叫医生,又有些怨怼,对荣子期说:“哥,你太狠了。godmother可能就在附近嘛,只是在香港哪里玩。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荣子期只觉得无语,这种傻白甜妹妹到底是谁养出来的。
“你这么心疼萨文,倒不如想想godmother在外面有没有吃好喝好睡好。”
“godmother那么聪明才不会吃苦!而且她是荣家女主人,整个香港谁敢对她不敬。”荣子莉觉得荣子期有些小题大做,那天出港日荣子莉去奥地利和朋友滑雪了,晴鱼失踪的消息全被压下来了,只对外说是周边散心。
对荣家人说,晴鱼可能死了老公早压抑不住去哪野去了,迟早会回来的,毕竟荣家富贵,哪有傻子不要钱跑路呢。
荣子莉就是不想多管,那天晴鱼在饭厅呛她,让她在哥哥姐姐面前丢了人,自尊心受了打击,才不想去和godmother贴心。
家庭医生此时也过来了,拿着医药箱,请示荣子期可以包扎吗。
荣子期点头示意,医生围在萨文旁边包扎,消毒水从额头擦拭,剧烈反应让萨文□□出声。
荣子期觉得听得头疼,转身怒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荣子莉在背后努嘴。
晴鱼已经走了快半个钟,已经走到山脚了,这山中有个寺庙,叫净慈寺,不是有名大寺,是杭州本地人才知道的寺庙。
保平安多一点,也保姻缘。
晴鱼不求姻缘,求福缘,而且听说里面的素,斋也很好吃,厨师是里面的住持做的,自有股独特味道。
虽是鲜有人知,但是寺庙不缺香客,已经路过晴鱼的有七八个人了。
山路上有那种三轮车,可以拉人上去,停下来问晴鱼要不要上车,晴鱼都拒绝了。
反正也无事,就当走路锻炼身体呼吸新鲜空气。
山里安静,偶尔有炊烟,树木郁郁,一眼望去是低矮的村屋,山脉连绵,万籁俱寂,飞鸟簌簌而过。
晴鱼塞了耳机,今天穿的是平底鞋,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