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心地说道。

柳莺儿没有说话，反而是用着阴毒的眼光看着她。

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硝烟。

“你最好祈祷，那个老太婆能够撑到你回来的那一天。”她桀桀桀地笑着，好像中了五石散的人，“那老太婆就该死，她就该死——”

话还没有说完，原本站在房间门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接近于无法呼吸。

一旁的红月都吓傻了。

柳晚晚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一个人，她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柳莺儿，如果不是我赶时间，就凭你今天这句话，我就能让你直接死在这里。”

“呃——”

她的手腕陡然用力，让面前的人无法说出任何话，只能翻着白眼，大张着嘴巴，企图用这个方式获得空气。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柳莺儿，我知道今天事情和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杀了你这种人会脏了我的手，以及会给丞相府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她凑到她的面前，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今天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寄人篱下，莫要多言。”

“你……”

柳晚晚松开手，柳莺儿因为重力的原因，直接摔在了地上，她不停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柳莺儿，你别在这里给我作妖，好好准备嫁给小侯爷，不要动什么其他的歪心思。”

说完，柳晚晚拍了拍手，好像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来人，把表小姐带下去。”

“柳晚晚……我自认为我哪一点都不输给你，你凭什么每一次都要压我一头？”

闻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哈哈哈……”

然后蹲下身子，和地上的人平视，“你如果没有这么多歪心思。你及笄之后，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都不会让你去一个太差的家族，再不济，也是个五品正官，做个正妻。你坏就坏在，不该惹了我。若是你能安安稳稳地待嫁，小侯爷虽然风流了一点，也就还行。若是不能……”

她明明是在笑着，如玉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我也不介意，让你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去。带下去吧。”

她一说完，就有小厮连忙走过来，强行把柳莺儿拽了下去。

红月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家小姐这个样子。

“小姐……”

“怎么了？”

“没……就是……这样的小姐有些陌生……”

“噗，你放心，你可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我再怎么说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要是想，五品官员的正妻有点难度，但是当个侧室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姐——”

柳晚晚把她说的又羞又恼，忍不住大声。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赶紧收拾吧。”

“欸，对了，小姐。”

“嗯？什么事？”

“我们现在要去南越，那文堂那边怎么办？好像还有稿子吧。”红月说道，她家小姐好像很久都没有给文堂那边送稿子了，也不知道这次写的怎么样。

“哦，对，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说着，柳晚晚走到房间里面拿出来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的是那本话本的后续。

“啊？”

“那本已经写完了，其实按道理还差18张插画，但是这不是赶不及了嘛。你把这个送到那老板那，他知道该怎么做。”

“哦哦哦，好。那我们的稿费要拿回来吗？上一次那文堂老板就问我了。”

“稿费……”柳晚晚摸了摸下巴，笑容猥琐且显得高深莫测：“先不拿了，放他那吧，反正这也是市井杂谈。值不了几个钱。”

红月翻看着里面的插画，嘴角有些抽搐，这就是小姐说的市井杂谈？

插画上面画的全都是……秘戏图。

甚至有的还有标注：“以马背为床榻”“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张；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①

和上面对应的，就是一男一女拥抱着在骑马……

“小姐……这……真的能出版吗？”反正她是看的面红耳赤，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人，现在简直好像那春天的猫猫狗狗。

“为什么不能？我又没写什么东西。”

红月：“……”您这还叫没有些什么东西？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

“行了行了，你赶紧送过去。不然马上文堂就关门了。”

“知道了。”红月换好衣服，抱着那些东西就往外面跑去，给自家小姐送稿子。

柳晚晚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甚至还在院子门口趔趄了一下，有些失笑，高声说道：“走慢点，不着急。”

红月又是一个磕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