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乱喜宴
躲,轻声开口道,
“贤弟说的这叫什么话,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自是不会忘了贤弟的这份恩情。”
“寨主抬爱了。”
贺龙抱拳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可甫一抬头的时候,却伸手将商陆往前猛地一推,直把人推倒在了地上,这才又开口道,
“原是来给寨主道喜的,只是弟弟今日在山寨里头巡视的时候却是遇着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原怕影响了哥哥的喜宴,并未上报。
却不想细细盘问之下,这人竟是您这新娘子私定终身的情郎,此人苦苦哀求于我,求我放了他和这位新娘子,”
贺龙脸上出现副苦恼的神色,仿佛好像真遇到了个天大的难题,
“可是,这新娘子是要给您做妻的,是以贤弟为难之际,也只好直接把人给您带到面前了。”
这好话莫不是都让他给说尽了?自是知道别人大喜之日还偏要来找个不痛快,定是个没安好心的,云烟瑾不住地在心里腹诽道。
不过人这一番话,倒也彻底让她明白了这二当家的到底抱的是副什么心思,观这众人对这二位当家的态度,想来这贺龙应是早早便收复了人心,将这寨主架成了个空架子,只等得一个时机便要除之而后快,名正言顺地接管了这座天龙寨。
而这嫁娶之事想来便是他寻得的时机,这寨主贺霄好色但却是个蠢笨的,他便打着人的旗号得罪了一众乡民掳了女子上山,而至于自己,便是他借刀杀人一计中所持的刀。
他自是以为自己对商陆情深义重,这才把人扯来了喜宴之上,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逼她出手,不过就算她这颗棋子不起作用,人肯定也留有后手,如此今日这贺霄便是一定要死在这大堂之上了。
云烟瑾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便也有了几分对策,她这人气量极小,自是不愿平白被人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如此便也只好先发制人了,
“哦?本寨主这新娘子还有的这般风流韵事?那便让那情郎好好解释给本寨主听吧!”
贺霄大力地拍向椅边的扶手,看似生气,但实际上却是把话由从那贺龙手里给抢了回来。
“寨主冤枉啊!”
虽不知为何这台上寨主竟要帮自己解围,但如今这般时候,身边之人是只包藏祸心的豺狼虎豹,直想要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商陆心中陡然一转,跪伏在地上,赶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小人不过只是新娘子的胞兄罢了,我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千里迢迢来到此地也是为了见您一面罢了,”
商陆不动声色地将少年扯在自己身边一同跪下,将人拽离了贺龙的身边,接着说道,
“我这妹妹仰慕寨主您这天人之姿,硬是要嫁于您为妻,此番得您垂怜,自是天大的幸事,我这做哥哥的怎会坏了自家妹妹的好姻缘啊,寨主!”
“你!”
贺龙被气的手都在哆嗦,指着商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云烟瑾自是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赶忙又开口道,
“那你为何今日又要出现在此地?”
商陆脸上泪痕遍布,似真是委屈透了,也吓透了,听闻此言,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贺龙一眼,又马上伏地更低了些,似是要把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小人也不知,是二当家的,二当家的说小人的胞妹想让小人来证个婚,本想着我兄妹三人早早便没了父母,这长兄如父,女子出嫁,这才,这才跟着二当家来了这喜宴。
二当家的还说,寨主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让小人好好巴结着他,以后便让妹妹改嫁与他,却不承想,”
商陆哆嗦地抬眼看了贺龙一眼,猛地提高了声音,“这二当家的却是要害死我们兄妹三人啊!咳咳咳!”
商陆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真装的是副十成十的蒙了冤屈的可怜人,周围人都被他这一番变故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都尴尬地不知说些什么。
云烟瑾仍端坐在高堂之上,虽心里不住嫌弃商陆竟编排了这么个不像话的话本,但也实在感叹人这脑袋真是好使,反观那贺龙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被人黑白颠倒说成了这副模样,也没气急败坏地要砍人。
如此,便由她再来添上这一把火罢,
“岂有此理!二当家的莫不是想要自己坐上这位子来!当我已然死了不是!来人那!把他拖下去!一刀砍了!”
贺霄的几个手下相互对视一眼,颤栗着往贺龙身边走去,几人将贺龙围在个圈子里,看着人并无动作,刚想上手将人捆起来,却不想一直低头不语的贺龙却是猛地抬眼,露出个阴恻恻地笑来,眨眼间便飞身至高阶之上,
“那便让你夫妻二人一同与我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