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身份
也是随意一蹬,就往门边跑去,那敲门之声急如报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死人的案子。
门扉这会儿陡然一开,大股的冷风穿堂而入,冻的商陆一个哆嗦,屋里连蜡烛也没点,他眨了眨眼,这才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怎么——”
云烟瑾却是二话不说就冲进门里,拽的商陆一个措不及防,直把人拉到了床上,借着烛火她却突然伸手扒了男子肩上的衣服。
她记得当日自己杀了那狗皇帝之后,傅凌香曾追至山崖,为了跟凌空派撇清关系,她曾在他左肩上刺过一剑,那伤深可见骨,不可能不留下疤痕。
可商陆的肩上干干净净,只能看出那苍白下隐隐的泛青发黑,不过是病弱之人的寻常模样,并无特殊。
“哎哎哎,这是干嘛。”
商陆手上力气争不过她,不明所以,只想要赶紧把扯开的衣领给拉上去,却不想两人一边使一个力气,竟生生把那外面的衫袍给撕了开,刺啦一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实在引人遐想。
商陆这才注意到他此刻受制于人,整个人都被推倒在床上,两个人的姿势也实在是太不对劲,可他头顶上的女子却偏偏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只固执地在他肩上寻找些什么,借着烛火,他的两只耳朵红了个大半,磕磕绊绊地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云烟瑾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退步撤了身,他这才得以尴尬地将里衣往上提了提,包紧了胸口,可叹那件他新买的青衫。
“你为何叫商陆?”
“啊?你说什么?”
商陆正对着他那件外袍上偌大一个口子唉声叹气,就听闻那暗处传来一声质问。
“我问,你为何名为商陆?还有你家住何方?如今多大年岁?你何时为药王谷所救?又所受何伤?还有你的眼睛,是天生,还是遇祸?你与江湖中人到底有什么关系,而那十年前潜蛟门的旧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云烟瑾步步紧逼,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商陆脑子都懵了,犹豫了半晌,试探着说道,
“你怎么了吗?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回答我,一字一句,把你身世来历全都给我交代清楚!”
女子用力一拍桌子,看上去竟比之刚才还要发疯了许多。
“哦哦哦,那个,我是己巳年,五月初十,寅时生人。
因天生目盲,遭爹娘抛弃,被扔在了个江中的木盆里,后来辗转飘到了个小村庄,被好心人救下。
而商陆这名字也是村里一位长辈给起的,听说是因为这味草药生长十分顽强,老人盼我好养活些,这才取了个这个名字,”
商陆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滑落肩前的头发,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只是这些都是他们长大以后才告诉我的,所以,我也,”
商陆抬了抬头,屋里灯光太暗,他什么也看不到,是以只能又垂了下,
“所以我也不大清楚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接着说。”
“接着?哦对,说来惭愧,未遇老谷主之前,我不过是药铺的一个学徒,每日靠采摘草药为生,偶尔赚得一两个钱,勉强糊口,可那日为采得一味草药,我竟不小心从山崖上滚了下来,”
商陆说至此笑了笑,似乎觉得是实在丢脸之事,
“幸而老谷主云游至此,在山涧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我这才得捡回一条小命来,咳咳,可是,”
商陆不知怎么的又咳嗽起来,
“可是骨头摔着了,五脏六腑许也是不太好,所以又留下了这咳嗽的毛病,不过因祸得福,我得老谷主指教,如今也成了位行医治病的大夫。”
这事商陆说起来好似无关痛痒一般,可明明这么多的祸事都让他一个人给碰上了,他却还说是因祸得福,而寻常之人一生顺风顺水,不过一点小小的苦难就使其长吁短叹,痛恨命运之不公,又责他人之不助,想来,人的秉性实在不同。
“那潜蛟门,你怎知江湖中曾有人去寻过他们?这是多少年的旧事了,又从未声张,你从何得知?”
当年潜蛟门门主及其夫人突然双双失踪,此事毫无征兆,又半分寻不到原因,是以也在曾在江湖上掀起一阵人心惶惶。
不过彼时武林中人才辈出,众人恃才傲物,又怎得能长久地关心一个小小的无名之派,是以不过一段时日过去,此事便不了了之。
只有傅凌香,他听闻此事之后,却是忧心忡忡从千里外的京城赶了去,不过折腾了月余,最后也是一无所获,她当时不过把此事当做少年意气的铲奸除恶之心,是以未曾多问,而她都不知道这人是去寻遗孤了,这小小的神医却怎么比她知道的还要清楚?
“呃,这实在是传闻,传闻,我不过也是道听途说,”
商陆不自在地踩着靴子下了地,好像是这会儿才想起点燃屋里照亮的烛火,
“再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