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6 不是冯盎
听到这次足足折腾了半个晚上的误会,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兵的误解而引起的。 萧寒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愣了半天,最后只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道:“那个白痴小兵呢?” “他?”刘弘基挠挠头,寻思了一下道:“好像是当场就被火器吓晕了,反正后来再没在城头上看到他。” “呃,好吧!不过他最好晕得彻底一点,要不然……” 萧寒翻了个白眼,这要让冯盎知道:刘弘基其实一开始就自报了家门,但却因为那个小兵的原因,才错把老刘当成了攻城的贼人。 最终不光害自己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顺道还把自家的城门给爆了!天晓得他会怎么收拾那个小兵,反正如果萧寒是冯盎,就算不往死里收拾他,也得让他把城门给赔了! “哎,不谈这些了!”刘弘基有些不情愿在今晚上的事情再纠缠下去,可能他也知道这事弄得有些丢人,于是瞪着萧寒问道:“说说你们吧,你们怎么被人家发现的?临走的时候,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绝对万无一失么?” “咳咳,什么叫做我们被人发现了?”萧寒听到刘弘基的话,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道:“明明是咱们一来这里,人家就知道了!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亏咱还以为自己藏的挺好!没想早就被被人当猴子耍了!” “啊?那老匹夫…早知道了?”刘弘基被萧寒的话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好半响才结巴的道:“那咱们…调查他的事,他们也知道?” 萧寒摊摊手:“这个不太好说!冯盎应该猜到我们这边是来查他的,只是不知道我们到底在查什么罢了!” “那火器那件事呢?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刘弘基又急着问道。 萧寒想了想,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 “你觉得不是?”刘弘基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转头朝着任青看过来:“老任呢?你怎么看?” “我?”任青见两人此时都看向自己,微微低头沉吟片刻,倒也没有急着回答刘弘基的话,而是看向萧寒道:“你是怎么觉得冯盎没有问题的?” “怎么觉得?”萧寒苦笑一声,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外面道:“我觉得,你们,还有陛下,似乎都误解了冯盎,也误解了岭南这块土地。 “误解?我们哪里误解了?”刘弘基听萧寒这么一说,眉头紧蹙,下意识问道。 “哪里都误解了!”萧寒盯着两人,眼神闪烁道:“我们以前总把冯盎当成是岭南王,所以全部心思,都把他想象成一个枭雄,一个像是曹操那样的枭雄!但是你们到了这里以后,不觉得他根本没有半点曹操的模样?” “你的意思,冯盎不是枭雄?反而是个英雄?”刘弘基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萧寒道:“你是不是在冯家喝酒喝多了?英雄,枭雄这东西,你还能看出来?这玩意又没刻在脑门上,难道人家不就能装给你看!” “装?”萧寒同样盯着刘弘基,口气不善道:“这东西,是能装出来的?你也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冯家对于岭南的掌控,根本就不像是我们想的那样!他收拢的是民心,不是什么武力,如果,冯盎收的是武力,他也有染指天下的雄心,今晚也不会被你一个人,就堵的他满城的人都不敢冒头。” “收拢民心怎么了,当初河北的窦建德不也是收拢民心?还不是差一点就得了天下?” 虽然,刘弘基觉得萧寒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他心底里,还是觉得那老匹夫不像是什么好人。 笑话,天底下有哪个好人,会没事射那么长的箭,差点把他给串了糖葫芦? 不过,刘弘基在这么想的时候,浑然忘却了是他先炸了人家的大门,顺道问候了人家祖宗十八代。 “窦建德跟冯盎不一样。”萧寒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当初的窦建德在哪里?河北!那里民风彪悍,而且出奇的齐心,所以才会对窦建德的命令一呼百应! 但是你再看看这里,山头密布,村寨错乱,加上数都数不清的族群!就算冯盎有窦建德的本事,对这些人有天大的恩情!想要反攻出去,又能有几个人为他身先士卒? 好,就算退一万步!这些人都被他洗脑了,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为冯盎卖命,你觉得整片岭南下来,能凑出多少能战之人!这些人别说打到长安,就算能打到蜀中,恐怕也不容易吧!” 这些话,其实萧寒很早之前就想说了。 那个费尽心机,动用无数人力物力去偷火器秘方的人,其目的是为了干什么? 不用说,这肯定是为了跟小李子掰掰手腕子的!总不能是心血来潮,过去偷着玩吧? 所以,萧寒一直觉得,想要找偷火器秘方的那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看到底是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