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发觉
BARFOUT拍摄的《冬日王冠》双人内页中,我双手交叉被丝带缚在身后,手心抓着一枝半枯萎的玫瑰侧头回望。永濑廉站在我前方,入镜是内敛忧郁轮廓分明的侧颜。
在拍AREA封面的棚里我碰到了吉高由里子桑。我曾经在她的电影里演过她的子役,是关系很亲近的前辈。她化妆正到一半,手上赫然是那本B杂乍一看无法评价再一看暗示十分令人羞耻的双人内页。
“拍得很好哦。”吉高桑笑容饱满地夸奖我,“瑠花一年比一年更漂亮了。”
哪里,请您多指教了,我说。不着痕迹地把杂志翻了一个角,建教实习的学生戴着工牌偷偷朝我这里望,好像对隔壁杂志社更眼红一点。
周日下午,金十收视率还没出,私下里制作人拿到的首集p值已经是高到不可思议的数字。与此同时番宣炎上商法让匿名区盖起以我和永濑廉名字为标题的高楼。TBS全力推的结果,地铁沿线循环播放海报和预告。平野昨天外景的时候还拍了和我的脸的合影,在line上发给了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Luka酱和Naga酱结婚了呢。”
匿名区里不知道是我的饭还是他们的饭这么阴阳怪气地说。
我读到这一条的时候笑出了声。
“拍摄可以用亲密一点的姿势吗?”
蜷川桑亲自来沟通。我的经纪人说了OK,J社那边这次简直豁出去一样完全没问题。最后我确认位置躺在浅浅的水池里,姗姗来迟的永濑廉气色好得像刚杀了人,G家的春季外套一沾水就洇开了深深的痕迹,连带里面松垮的白衬衫也变得透明。
即使室内开着暖气,我也打了个哆嗦。
和sho交往后最遗憾的事情,之一,可能是可惜永濑廉的脸。不管怎么说在同一个偶像组合内脚踏两只船实在太容易露馅了,如果我是素人的话时间上还能勉强做到,但是想做能上年收榜的女演员,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打光板举起来后,我一时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永濑廉挂着温柔营业的笑容,拿着大朵的道具用花朵挡在我们相对的下半张脸前,他的黑发被池水打湿了一点贴在脸边,胳膊硌得我耳朵好痛。
那时我怎么也想不到,八个小时后一切会变得多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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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去J社人多的场合,因为怕麻烦,还因为之前和sho见了几次他们组合气氛都很尴尬。拍完AREA后我又被经纪人载去涉谷拍新的CM,接到sho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没有叫我名字,在嘈杂背景音中勉强能听出一种类似快要睡着的自言自语。
主语随心情省略,特别小声,声音沙哑还有乱飞的语气词。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真是笨蛋。
“你好,我是神宫寺,可以到这个地址来吗。”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拿走,他的队友冷静抱歉地对我解释说。
我看了眼日历,想起这个寒冬不同寻常的周末。明天就是这个国家一年一度的成人式,去年的时候我正被ZIP的摄影机包围。
太过密集忙碌的一月份,我总是记不住该有的日期。SP番组的播出日,年假结束的日子,大河剧新一年放送日期,永濑廉的生日,平野紫耀的生日,我的生日,还有父亲的祭日,混杂在一起。日程挤到爆炸。
我到的时候是全副武装的高桥海人下来替我刷的门卡。他果咩果咩地挡住电梯门,让我进来。
“慎太郎他们太胡来了,非要灌sho的酒——”
大概是高桥的公寓,开门的时候我判断着,因为永濑廉的洁癖绝不会忍受自己的客厅被礼花纸屑弄得这么乱。这两个明天参加成人式的人大概是唯二滴酒未沾的人,投影仪开着,音响声音很吵,流露出一种微妙的第二摊的感觉。
“抱歉,柿夕桑,只有我们几个其他人都走了。”
单独坐沙发的岸优太试图解释了一下场面,明显错乱的语顺还有上扬的语调不太令人信服。刚刚还很冷静的神宫寺正和岩桥头戴搞笑艺人墨镜拿着话筒尖叫合唱,永濑廉摊在抱枕堆里扫了我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我在沙发中间捡到了抱着枕头皱眉思考眼睛快要闭上的sho,他看到我好像想起身的样子,突然兴奋了起来,露出了迷茫灿烂的笑容,用完全无法理解的动作歪头躺到了我的肩窝里,直接把我按在了沙发缝隙里。
“Hira酱准备的礼物——不是party呢。回家再庆祝好不好?”
我尴尬地看了高桥一眼,问平野紫耀现在几点,他很有精神地在我耳边大声回答我今天1月30日,醉到把整个一月都吃掉的家伙,我放弃和他沟通。但不可否认作为男朋友真的很可爱,称呼自己Hira酱也是,醉酒后很好骗的样子也是。
“诶多,Luka酱的手机可以借我吗,我的已经没有电了。”
是要连线设备唱到零点啊,我明白了。平野紫耀明显把我当成了抱枕,下巴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