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是喜欢他们流露的那点脆弱感,不安的时候如果身后有尾巴,会急切地摇起来,很可爱。
糖盒被踩掉在地上,高桥仰着头看我,眼睛被镀成金褐色,他努力轻松地笑了笑,问瑠花姐姐现在是要骗我吗。
是年下的原因吗,接吻的时候只会轻轻搂着我的腰不动。
开学后第一周在美术教室角落,我牵着他的左手,拉着他的右手指往我的腰后放。
“这样才是接唔——”
高桥海人勾着我的手一把将我卡进怀里,压在柜子上接吻。
我晕晕乎乎的,在换气的时候他用膝盖顶开我的腿,天真的嗓音说,瑠花姐姐,不可以自己偷偷夹.腿。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也不需要额外的特别关注,只要比如平常面无表情很冷淡,在看见高桥海人的一瞬间露出灿烂的笑脸,好像看见了独一无二的存在。诸如此类。
高桥是特别黏人的类型。九月的某个周末永濑廉约我唱KTV,最后拎着炸鸡到的时候,房间里是King组三个人,还有永濑不怎么高兴的脸。我掩住嘴吃惊的样子,高桥海人亮着眼睛向我挥手打招呼。
我坐到了永濑廉身边,他才高兴了一点。永濑旁边是高桥,而平野紫耀戴着墨镜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据说是被高桥海人拉来的。
海人当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与我的关系。但是开始唱歌以后,他低头拨弄手机,于是我的屏幕消息频繁地亮起,次数多到永濑廉看了皱眉的程度。中途永濑廉去洗手间,平野紫耀看了高桥海人一眼也推门出去。高桥马上坐到了我旁边。
“单独和廉出来,瑠花姐姐也太狡猾了吧。”
我摇摇头,说廉不一样哦,廉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这样啊。”
高桥明显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他没有纠缠,柔顺的头发像小狗一样蹭到了我的额头上顶了一下,我笑出了声。平野紫耀推门回来,笑声戛然而止。
永濑廉回来以后,房间里的气氛依旧低迷。我划着平板选歌的时候,他懒洋洋地凑到我面前,很随意地问我给他的line备注是什么。
“唔,要看吗?”
我将手机解锁,直接递给了他,继续纠结选曲的样子。永濑廉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坦然,顿了几秒点开看了,然后用关西腔抱怨着“什么啊”音高上扬把手机扔回了我怀里。
“嗯,是子猫ちゃん哦。”
我偏了偏头,笑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永濑廉说。
“诶,那我呢?”
刚刚换到我左边的高桥也看了过来。
我把手机举给他看,是「Taka」。
“那sho呢?”
永濑廉失去了兴趣,补充式地问。
嘛,只是普通的「平野君」而已。
这天以后,我在东京的工作主要围绕坂元桑新电影的宣传;富士台金11.5《星之森林》总计12话,播放进入后三分之一,讨论度急速上升,收视率连续暴涨,完全抵消了时段的不足,电视局非常高兴。
相应的影响是后半段的拍摄精细度上了一个台阶,如果说前面我和平野紫耀一起在乡下挖泥种地采果子爬树做农家美食,后半段就是辛苦的打戏和一起逃命。
我看着平野紫耀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脸小到令人嫉妒,突然意识到我自己也许状态好不到哪里去。南谷桑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有时候赶不上新干线,她又不敢熬夜驾驶,我会搭平野经纪人的顺风车。到十月初忙到快死了时候,执行时又打了个折扣,平野紫耀开车载着感恩的我,和只顺一点路的高桥海人,就这样从都内出发。
高桥一段时间里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为了能同时上学和工作。他困得不行,我比他稍微好一点,车座摇晃时他倒在我的肩膀上,我还能下意识扶着他的脑袋推开他。等我再睡醒的时候,高桥海人已经清醒了很久,沉默不语地苦着脸在底下偷偷玩着我衬衫袖子上的蝴蝶结,解开又系回去,系得比我自己原来的还好看。
我抬起头,在后视镜里和平野紫耀对上了视线。他月亮似的眼睛笑了一下,头发在高速车灯下显出银白的光泽,车内播放着舒缓的Rue des trois frères,我关心说平野君还好吗,不会困吗。
他哑哑的嗓子平静地回答,说他睡不着。
……真睡着才会变成不得了的事件吧。
虽然心内这样吐槽着,但是气氛很安心。
后面一段路车内只剩下我和平野,我昼夜颠倒睡意消失。下了高速,时间还很早,算了算应该是他一路上开得很快。平野看着逐渐清亮的天色,说瑠花小姐,要不要去山上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