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仲
果汁。
“开心了吗?”
我问。
也太好骗了。我被他的反应逗笑差点呛到。永濑廉一动也不动,耳朵红到衬衫领,慢慢用一种很听话的眼神看着我。我凑上前,冰凉的手指擦掉他脸上一点点唇膏印,认真地说,廉君工作加油哦。
就在同一天,高桥海人吃掉了我嘴唇上所有果汁味润唇膏。他意犹未尽地被我用食指贴在嘴唇上推开,我说海人,说好了接吻是有限度的,已经没有机会了。
“重新涂一遍不就好了吗。”
他撒娇。
但是我很累了。和年下男高生的kiss游戏,玩多了会厌倦,我也不是长期有分享欲的人。如果能休假,宁愿在窗帘拉死与世隔绝的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
果然还是因为冬天,工作太密,心情很差吧。
高桥海人牵着我的手,拨弄着关节上的暖贴,小声说只是觉得瑠花前辈身上的气味好像很熟悉,有点在意。
恋爱一旦到了一方患得患失的时候,就没办法各取所需。很容易分手。
他想靠过来,我说海人,好像平野君刚刚走过去了……
“Sho知道也没事。”
本来打算靠在我肩膀上的小狗,有恃无恐摇着尾巴对着我的耳朵悄悄恶作剧,痒意钻进来,我笑着躲开,说真是好哥哥啊,这么值得信任吗。
.
拍摄结束后,合作会社的次长亲自送我们出来。后藤载着我赶回金泽,重新洗澡化妆都是在昏睡中过去的。开拍以前我清醒过来,小声问南谷可不可以吃一点东西。
“不行,通宵脸会肿,瑠花不想变丑吧。”
南谷用哄着的语气对我说,拍完就能直接吃早饭。
平野紫耀背朝上躺在和室中央的床铺上,我说失礼了,尽量小心地坐在他腰上。然后化妆师排开摄像机,走过来给我继续打修容。
是京子给受伤的幾星包扎的场景。我照着导演说的做,感受到身下的肌肉,小声赞叹道,好厉害平野君。
我还以为平野紫耀是很诚实不怎么脸红的类型,但是他“呜哇有点怕痒”说完后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看我。
其实我们都裹得严严实实,剪出成品子供向没有问题。导演希望能拍出纯爱中带一点色气的感觉。
真的能行吗。
Action以后,收音麦克风距离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低垂着眼睛,眼泪含在眼眶里。平野紫耀让我坐在他身上。
对话气氛无声进行,他一翻身变为仰躺的姿势的时候,我甚至依旧稳稳地跨坐在他身上,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不要哭。”
他哑哑的声音轻轻说,亲吻了我冰凉的手指。
手指碰到了他的鼻尖,指缝间眼珠很漂亮,双眼皮弯折着,像湿漉漉的小狗。
雨夹雪的天气,屋棚上冰凌碎裂的声音传来,膝盖在他腰侧动了动,会被以为是不安。
温度在缓慢升高。我隔着白布坐在他的腹筋上,意识到自己其实正光着脚。
咕咚。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原来……
原来除了喜欢和喷嚏无法被隐藏以外,食欲也是。
Good take之后,我轻轻翘起嘴角,对平野紫耀无辜地笑了笑。
.
制作人私下要求我们做一组手持镜头互拍企划,今后放进making特典里。
委婉地提示我们该认真营业,因为有饭在匿名区说我们「不仲」。
“怎么会?”
稍微从南谷那边了解过以后,原来是我的饭认为我「一直稳定地对所有共演都很温柔」,「隐形s系」,「自认为认生的自来熟」。
撞到平野——特别是他在关西那边的饭,觉得平野「纯粹天然笨蛋」「好欺负」「心肠好的孩子」。
再加上我的饭内部——以单曲入坑的事业粉为主,很早就对我首次主演民放剧不得不跟J社平番非常不满。
而且这部剧火了,尤其在10代20代里成了流行必看。
直接截图慢放炎上,配文「生疏」「不仲」。
cyzowoman还特意出了篇似是而非的小作文,标题夸张,内容全是旧闻生拉硬扯。
好吧。
2015年12月,回看那时的镜头,平野紫耀的脸真的非常像雪捏的。维持着半出戏不出戏的状态,我拿着相机,理所当然成了距离感为0的笨蛋。
“呐,sho君在这里。”
“呜哇,吓了我一跳。”
“打个招呼吧,平野君。”
“锵锵~sho desuyo”
平野紫耀灿烂地笑着,镜头外是我很甜的声线。他伸手靠近镜头,笑意满满地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