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
那,他忙转手往下一伸,马上摸到了一块石头。
糟糕,太浅了!
结果刚意识到这一点,脑袋就已经磕到了什么上。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唯一留给他的,只有潺潺水声,以及.....四周浮动的波纹。
‘这是,死了吗?’
滴————哒————
风,轻吹而过。
一缕不属于现实的冰冷与温暖。
从四周,缓缓而来.....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刚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止不住的恶心和头晕。
这种情况,直到两天后才一点一点有好转。
但是,语言能力全部丧失。
无论想说什么,最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全部都是阿巴阿巴的怪叫。
护士告诉他,这只是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让他不要担心。
“另外......你已经在这里昏迷三天了。”
吴邪看着她,歪了歪头。
阿巴阿巴阿巴的动作,像哑巴一样用手势和别人交流。
那护士,完全听不懂。
等到第四天,终于能勉强开口了。
于是,吴邪去问医生。
对方告诉他,这是西安当地的红十字会医院。
他是被几个武警带回来的。
至于具体发现过程,对方也说不清楚。
只是全身大概断了二十根骨头,他们判断,应该是从高处坠崖导致。
默默看了看自己胸口和左手打着的石膏。
吴邪完全不知道自己伤的多重。
听几个医生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命大。
于是又问,自己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对方笑笑。
“没十天半个月,你连床都下不了。”
当天晚上,之前送他过来的武警听说他能说话了,忙带了水果篮过来探望。
吴邪又问了他们和医生同样的话。
对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说有几个村民在蓝田的一条溪边找到了他。
“你当时给放在一个竹筏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一旁的医生就说,“要不是这些处理,你早就死了。”
吴邪觉得奇怪。
自己明明最后的记忆是落进水里的一刹。
按道理,最多也是应该给水冲到河滩上。
怎么,又给放到竹筏上?
二来,蓝田那里离夹子沟那一带有七八里路呢。
难道,之前在地下河走过的路,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长一段距离?
几个武警和护士还在问,吴邪实在是想得脑仁疼。随便编了一个登山坠崖的谎话,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几人。
随后,马上给王盟打电话。让他到西安来一趟。
顺便带一些钱和自己的衣服来。
第二天王盟就到了。
等把医药费付清,吴邪立马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问那小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对方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家里人来找了他很多次。
吴邪心说坏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
于是忙给家里报了平安,不过老爸不在。
和老妈简单说了几句。
顺便问了问三叔的消息,还是没有音信。
看来,一切还如他刚来时一样。
想着,默默叹了一口气。
几天前,夹子沟内,榕树林旁。
微明的月光从厚重的乌云后透出。
地上的黑影一个个焦黄干枯地歪到在那。
耷拉着脖子。
暗淡发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
唯有皮骨之下还在跳动的经脉,昭示着他们仍旧鲜活的生命。
两个黑衣人伫立在那。
突然,其中一个手下直接抬手。
笔尖,穿透了前面不远处那玻璃一般的平面。
直冲一人手中的铃铛与那面青眼狐尸面具。
扎了个粉碎。
对方一惊,待反应过来时,圆珠笔已经刺穿了他的脸,直入颧弓。
霎时间,一阵惊声尖利般的嘶吼,响彻整片山林。
男人痛苦地捂着脸,想碰又不敢碰。
接着,一股极其霸道的力量,直揪着他脸上那只穿进颧弓的笔尾,一路拖着。
折断他的四肢,一点一点走近。
一把扔到地上。
突然,其中一黑衣人鬼魅般地出现。
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