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何联系,一直到几个月前,她忽然见到了文锦,让她把三盘录像带分别寄到三个地址,并告诉她,如果有收信人上门来询问,就传达那个口信。”
听完之后,吴邪不禁哑然,这其实和自己想象的情况差不多。
当初看到文锦笔记前言就有感觉。那里面,肯定有三叔的份。
不过现在证实了,反而又有点不太相信。
“这么说。定主卓玛对更深的事情也并不知情。”,吴邪道,“她被阿宁找到,重新雇用做向导,完全是一个意外。否则,我们听到口信的地点,应该是她的家里。”
三叔点头。
“后来,老太太说文锦在前面等我,给了我另一条路,能更快地进入雨林。”
“然后你就相信文锦阿姨还活着。”
吴三省笑笑。
“如果文锦真的不在了,那盘录像带早就寄出,所以我猜她一定还活着。”
“但录像带为什么分别寄给我们三个人?”,吴邪问道,“你,我,还有阿宁,我们三个之间是有什么联系吗?”
三叔摇头,摆了摆手。
“不,是你,我,和小哥,我知道阿宁一定对这件事感兴趣,我也需要她的物资和人力为我们开路,所以让小哥带着录像带找到阿宁当投名状。”
“那归结到底,是你把阿宁卷进来的。”
“我只是提供了信息。”,吴三省道,“决定权在她。”
“她死了。”
说完,对方不说话,盖好水壶,眼中平静无波。
“我知道。”
“你知道?”,吴邪皱眉问他。
“听说过无保护攀岩吗?”
“什么意思?”
吴三省道,“没有任何保护,徒手攀登各种陡峭的岩壁。整个过程,可以说极度危险又没有退路。可还是有人不断来挑战,有人说,无保护攀岩,死的传奇比活着的多,我们做的事,和他们很像,死亡是可以预见的,只是不知道是今天还是明天,我想,阿宁很明白这个道理。”
吴邪垂了垂眼,隔了很久缓缓才说。
“是吗......你和小哥,都是当年考古队的人,那我呢?不觉得这事情奇怪吗?寄给你,或者寄给小哥,这都说得过去,可是,文锦阿姨为什么要寄给我?
我记得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还很小很小。
这点我实在想不通。
而且,录像带里的那个人,真的是我?还是只是别人的恶作剧?”
“那只能问你文锦阿姨了,她有她的理由。”
说着,吴邪淡淡一笑,看向一旁的人。
“那你呢?你有瞒我的理由吗?”
“我说了你能信吗?”,吴三省道。
在篝火的温暖下,吴邪的疲惫逐渐减轻,身上的伤痛袭来,整个人没有一处不疼。
然而他并不在意那些不适,注意力全集中集中到了三叔身上。
“什么理由?”
火光下,三叔显得阴沉,吐了一大口烟,继续道,“关于那盘录像带,是我们还在吉林的时候寄到杭州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堆了一堆的东西,录像带混在里面,我刚回去没发现,后来整理铺子的时候才看到。所以,这件事并不是有意瞒你。”
吴邪点头,这点他承认,老家伙说的没错。
可当对方真的这样一说出来,其实他自己还是哑然,自己还是不可能信三叔的话。
明明之前在医院,他发了誓,要绝对相信三叔,但自己食言了。当然,三叔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实话。
他们之间的博弈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在这种情况下,面前的人,他的任何解释都是徒劳。
“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
吴三省沙哑地笑了。
“如果我要骗你,那是我有非骗你的理由不可,那必然会一直骗到到最后一刻,我料准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与其浪费我的力气,还不如不说,至于录像带,等找到文锦,你自己去问。”
说完,吴三省再没有说话。
吴邪长叹一口气。
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和眼前这个曾经如此亲密的叔叔产生了莫大的距离。
说实话,他有点控制不住。
“三叔,我真不想这样,我也想回到咱们以前您说一我绝不说二的时候,不过,现在我真的看不透你,咱们就不能再扯皮一回?您就让让您的大侄子。”
吴三省看着他,又点起一只烟。
“大侄子,这是最后一回,我保证,我太累了,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两人相视苦笑,两相无话。
吴邪心里非常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总感觉有一个不可化解的死结在心里堵着,而且不是麻绳,是钢筋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