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种，觉得新奇，况且搭戏台子的人又没议价，自是驻足，想多看一眼。

“哟，这是什么戏啊，好稀奇……”

“皮影戏？从未听说过……”

看火候差不多了，江小鱼回到幕后，叫皮影人偶们开始唱起来。

随着抬上的人偶一幕幕形象动人的演绎，以及它们那独特高亢的唱腔，将观众拉进戏文里，无法自拔。

他们为牛郎织女在天上的鹊桥上会面而感动，看到武松打死吊睛白额大虫，为民除害而热烈鼓掌……

听到人群的反响，江小鱼探出半个脑袋，眼看着过来看戏的人是越来越多，有好奇的小朋友便坐在爹娘的肩膀上看。

看来，她这台子还搭小喽。

两场戏结束了，观众们还不愿意离开。

江小鱼从幕后出来，下面就是议价环节了。

“咳，各位观众，今天皮影戏的演出就到此为止，要是大家还想看，就等下回再来。”江小鱼说道。

底下的观众恋恋不舍，一个接一个地对着她说：

“你这皮影戏下次什么时候还有，会不会不来了？”

“是啊是啊，还没看够，有没有个确切的演出时间呐！”

江小鱼摊开手，平息观众的情绪，说：“大家别急，下回的演出肯定还有，具体什么时候还说不准，但地点就在这个位置，你们想要来的，下次可以再来。”

“下次能不能搭个大点的台子呢？”

“就是，摆几张凳子行吗，腿都站酸了！”

江小鱼忙一一回应：“行的行的，我们是第一次开张，没什么经验，还请诸位多多包涵，下回一定改进。这既是我们的头一回出来卖艺，诸位有钱的赏个辛苦钱就行，不商也祝各位身体康健，财源滚滚～”

“不多的，一人只需十文钱，”江小鱼向观众递出兼而用来收钱的铜镜。

观众纷纷甘心情愿地掏出铜板和银两扔向她。布衣百姓都能扔出几枚铜钱，更别提那些有钱人家，平时又特别爱听戏的人，雪花碎银更是毫不犹豫几两几两地扔过来。

“真便宜！”江小鱼听到有人说。

我去，这么热情？！出手这么阔绰的吗？！江小鱼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地方的有钱人，比之街上真的普通平头百姓，他们是真的有钱！

等观众散去，江小鱼才得空暇收拾戏台子。

她把挣到的钱统统放进一个大袋子里面，将袋口系紧封好，千万不能让一个铜板掉出来。

回到家里，江小鱼把各位能给她带来财富的皮影人偶大爷非常小心地打理了一番，生怕沾了灰、破了点皮，然后，将它们好生生地放进衣柜里。

清朗的月光下，江小鱼将袋里的钱倒出来，映着烛光数数。

她数完激动地发现，开场价都这么低了，还能有好几百两的门票钱，除开成本，挣了蛮多。

我的妈，这是真要发的节奏！

从明天开始，江小鱼的手头就有现钱买米买肉买酒喝了。

翌日，江小鱼非但买来了生活必须用品，还挑选了部分自己喜欢的新的家具，把家里旧的给换了。

她还做了几件像样的衣裳换上。

接下来的几次皮影戏的表演，她都按市场情绪量价，尽量在牟利的基础上，给到顾客一种“物美价廉”的值得感，长此以往，来看她皮影戏的顾客有一部分就是自愿留存的熟面孔。

他们还能帮着江小鱼宣扬口碑，扩大影响。

按江小鱼的总结，一句话：赚翻了。她已经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在这个地方有尊严的立足。

不日后，江小鱼拿着一袋子钱，请米行的人搬了几袋子米到昔日借过米的邻居家里。

这阵仗，左邻右舍都觉得奇怪，站在外边围观。

当初拒她于门外的妇女，人都是懵的。

江小鱼进门，将钱袋子压在她家桌子上，说：“姐姐，我来给你们家还米来了。”

江小鱼记得妇女说她今年找她家借了很多米。

如今已是清秋九月，大半年都过去了，断然是借了不少米。

妇女看着好几袋米往她家搬，半天没回神，不知江小鱼要做什么。

她看她今日不同往日，身上的衣服都不似往昔褴褛破烂，面上也扬着一股子自信，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没用丧气的样子。

“你想干嘛啊？”妇女问她。

江小鱼敞开钱袋子，里面露出白花花的银两。江小鱼知道外边的左邻右舍都在，因此刻意大声说：“昔日我不懂事，向您家借米，叨扰了。我记性不好，不知道借了多少，这些米和银两，全当感谢姐姐和哥哥的接济之恩，姐姐看够吗？”

妇女看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脸的诧异和不可置信，反问：“江，江小鱼，你是去偷东西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江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