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进入东京城

做不完全是为了她。”五十岚看着低头吃梭麻的平宫。

如果他真的将过往都放下，就不会自己一个人在废弃高速路口下荒废度日，自我折磨。

不知是梭麻的作用太快，还是本身就无语了，平宫转身往外走去：“你最好祈祷追她的人是一群菜狗。”

......

杜南风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太真实，作为一个仿生人，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困倦，但神经的紧绷让她无法入睡，在实验基地如此，现在也是。

她并非单纯为了活命才要逃跑，她可以接受再一次的死亡，但至少她要知道自己是谁。

云雾逐渐染上桃红，眼前巨大的城市透出些许海市蜃楼的意味。她看着迟迟不响的通讯器，不论五十岚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等他。

如果尤青的人追上来，她就制造一些混乱，找机会逃走。

草丛有了点动静。

五十岚从树后面出来就被他自己的□□指着。

而杜南风看到五十岚的脸也并未放下枪，他似乎不太习惯失去右臂，整个身体稍稍往一边倾斜。

“我关了通讯器，不然会暴露位置。”五十岚朝她走来。

“他们追上来了吗？”

“平宫会处理的。”

“你怎么来的？”她很难不怀疑，毕竟她自己开过来花了快两个小时，这座城市大得可怕。

话音未落，不远处响起爆炸声。

杜南风这才放下枪：“你的车也需要毁掉吗？”

“不需要，这是赔给平宫的。枪太大了，不要留，”五十岚看起来很平静，“我们往西走三百米从树林里出来，那边是上高架桥的地方。”

说完他示意她把枪放进车里。

五十岚的鞋子太大，她索性脱了一起丢进去：“刚才那辆车暴露了？”

“不确定，以防万一。”

一切都搞定后，两人往既定的路线走去。

杜南风觉得自己在梦里不怎么幸运，反而回到现实世界幸运了很多。五十岚明显不是一般人，他如果想把她抓起来送到尤青面前，大概她也很难逃脱。

“五十岚，我欠你的。”

五十岚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

......

随着太阳的攀爬，光线越发明朗，印有“琼斯”两个大字粮食运输车驶向高架桥口，7:40分。

等到前三辆车过去，一道纤细的身影从路边跑出来，警报声响起，车辆速度慢下来。

女人倒在路面上，一件宽大的皮质马甲堪堪遮住身体，白色的裤子脏兮兮的，破烂不堪，小腿乃至一双脚都带着伤痕。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小姐，你拦截‘琼斯’公司运输车队是违法的。”

“求求你救救我，他们扒走了我的光脑，我是二等公民。”

男人原本不敢上前，这女人低垂着脑袋，长发披散着叫人看不清神色。

但听到最后这句他犹豫了：“您、您真的是二等公民吗？”

杜南风伸出手腕，内侧一个小小的洞往外咕咕冒血：“是真的，我的光脑ID是BN5649，我会代表瓦格纳集团感谢您的。”

果然男人不疑有他，连忙伸手把她拉起来。杜南风看准时机从男人身后抓紧带着光脑的那只手臂，猛地用力，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接着杜南风一改之前的虚弱，压着男人走向车门边：“用你的ID开开车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车门打开，两个人先上了车，杜南风全程压制着男人的双手，五十岚从路边树丛里极速跑来，在车门还留有一个缝隙时灵巧地钻了进来。

前座空间很小，三个人在里面格外拥挤。

“你们是谁？”看管员挣扎着，被五十岚一个手刀劈晕。

五十岚甩甩还肿着的手腕：“你太慢了。”

他戴着卫衣帽子，只露出被胡须遮盖的下半张脸。

如果不是两个人就像新手村出来的似的，浑身上下也没个像样的工具或者武器，也不至于想出如此老套的方法。

“抱歉，演技不好，”杜南风喘了口气，从裤子上撕下一条布缠绕在手腕上，“我以为你会去车厢里。”

“后面的锁有密码，没办法，”五十岚勉强挤到座椅后面蜷缩起来，“把他放我身上。”

“别急，我先换上他的衣服。”

“需要我帮你吗？”五十岚正要坐起来，随即想到什么，又躺下，“你自己来吧。”

杜南风一脸疑惑，却没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