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职……”

“她说朋友的店不景气要去帮忙……”

“还挺仗义！”

辛珑的本质并不坏，甚至还和谭言西有些相似。

她们全都缺乏安全感，谭言西害怕自己会没钱，而辛珑则是害怕自己没人陪，所以她才会不间断的恋爱。

至于对辛珑来说那是不是恋爱，谭言西就不得而知了。

辛珑的病房很好找，谭言西刚拐进楼道，就听见几个寡嘴的保洁大妈们在议论。

“现在的女生呀心都野了……”

“这要是在那会儿可是要被骂破鞋的！哪还有脸出门！”

“好好一张脸毁了，叫什么来着？辛珑……你们说她到底拿人家啥了？”

谭言西听得一肚子气，哪里来的这些捕风捉影的嚼嘴婆子！

辛珑的行事作风谭言西了解，她虽然无从探知过去，却也知道辛珑不是那种随便就堕落的人，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和面包的权利，而辛珑的眼光一向又高……

“哎呀，这人有病吧！”

谭言西刀子般的眼神剜过三个保洁，然后在辛珑的房门前站定，尽管她的手已经摸到门把，却还是没有勇气拧下。

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她会觉得我是来看笑话的。

直至离开前，这个想法依旧盘踞在谭言西的心头。

辛珑颓丧的跪在床边，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叶片由黄渐红，很快就会干枯调零，一如她绷带下的容颜。

江哲安静的抱着她，双肩轻抖，撑起了摇摇欲坠的辛珑。

也许，她的前半生就止步于此了。

回去的时候又下雨了，谭言西贴着临街的商铺躲雨，拐进芜华路的时候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生硬的肌肉夹带着愣怔，谭言西喊停了那人。

“陈明乐！”

“你姐辞职好些天了，找她？“

谭言西开了店门，陈明乐跟在身后，发丝淌着水，眸眼通红瘦得不成样子，像游荡的鬼。

“嗯。”

沉闷的回应过后，谭言西隐隐听到一声抽咽，接着是撕心裂肺般的嚎啕：“我不是人！是我把她逼走的！我不是人，呜呜……”

凌冽的雨势很快便掩盖了呜咽，谭言西心底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关掉那盏最亮的灯。

“进来吧！等雨停了再找！”

一个多月没见，陈明乐像变了一个似的，畏畏缩缩，眼底乌青，就连说话都开始低声下气的。

“到底怎么了？你姐出什么事儿了？”

提及陈明娜，陈明乐又要哭，却被谭言西给厉声喝止。

“行了！说话就说话，哭什么！”

陈明乐似乎真的是悔过自新了，他带着哭腔把来龙去脉给给了谭言西。

从拘留所出来后，他回陈家最后一次见到了陈明娜，原以为弟弟会改过自新的陈明娜却再次被踹倒在地，陈明乐甚至还当着一众朋友的面儿动手打了她。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她一个劲儿的数落我，让我在朋友面前很没有面子，我就打了她，我好像疯了，什么都敢往她身上砸，我妈当场气昏，我爸被我甩去一边，我当时应该是真的疯了，七八个人都拦不住我，等他们把我姐拉起来的时候，血糊了她整脸，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谁……”

谭言西忍着呼他巴掌的冲动，咬牙狠骂：“畜生！是她平日太惯着你了！”

陈明娜的手掩上皱巴巴的脸，“然后她就走了，我再没见过她，我妈让我气倒了，我爸赶我出来找我姐，可是我找不到她，她现在一定很恨我，她不想见我了，她不要我们了……”

算算日子，陈明娜应该是挨打前来找的谭言西，她觉得那时候的陈明娜虽然没什么生气，心底却依旧想着以后的日子，而现在……

“谭老板，我之前混蛋，垃圾不是人，可现在我是真的错了，我想找到我姐认错，我不奢求她原谅，只想看她一眼，知道她还在，她还活着……”

谭言西心底不是滋味儿，陈明娜虽然是会丧的那种人，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些就会去寻死，至少她认识的陈明娜不会。

“放心！你死了她都不会死的！”谭言西起身收拾好关了店门。

“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一声，我也确实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她了！”

陈明乐已经缓和许多，临到巷口时两人分道。

“小心！”

谭言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推了出去，巷口乍起一道巨响，火光冲天，紧接着就是陈明乐的哭喊哀嚎。

谭言西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别过头，她看到一截断肢被抛上了天。

紧接着又是一道巨响，伴随着紧急的刹车，嘭得一声，几百斤的KTM被甩飞，连带着车上的人。

“简淮……简淮！”

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