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
嘉棋往前走了一步,摔倒在地上。
程向南扶起谢嘉棋,有些无奈的说:“你这人怎么还诈摔。”
“我累了,歇歇不行吗?”
程向南顺势蹲下,把谢嘉棋的鞋带紧了紧,说:“没想到谢大小姐这么大度。”
“我只是跑不动了而已。”
“是么?”
“是!”
“好吧。”
看到江之遥跑上了山顶,谢嘉棋才往山顶走去。
江之遥见谢嘉棋来了,头也没抬只是蹲在一棵树旁扶着树捂着肚子大口喘气。
谢嘉棋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一边为她顺气,一边语带讽刺的说:“江小姐,恭喜你赢了。”
江之遥回头对谢嘉棋笑了笑,那么惨白的脸,那么满足的笑。
谢嘉棋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她拉起江之遥问道:“你不要命啦?不就是比个赛吗?至于这么拼命吗?”
江之遥又蹲了下去:“你懂什么?”
谢嘉棋不懂,她真的不懂,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给她做一件事?
她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这样来要求对方帮忙吗!
谢嘉棋看着蹲在地上的江之遥,就像成功者俯视失败者一样:“你站起来别蹲着,疾跑后蹲着对身体不好。”
江之遥笑着摆摆手:“一下都动不了了。”
回来后江之遥就生病了,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消息,可是自从她回来手机就没响过。
谢嘉棋给江之遥喂了药,如果再不退烧就只能送医院了,小岛上医疗条件不是很好,谢嘉棋不放心,可是江之遥现在这个身体能撑到回上海吗?又是轮渡又是坐船的,她想着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但就算现在过来,轮渡也停了。
她拉开窗帘,小岛的天气多变,外面乌云蔽日,一场大雨即将来临,现在才3点多,天已经很暗了。
程向南走过来说:“你不用担心,不是喂了退烧药和生理盐水了吗,睡一会就好了。”
“可是她发烧了。”
“还没到38度,谢大小姐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谢嘉棋很少生病,她记得每次只要她发烧,家里都是一团乱,尤其是她妈妈,紧张得不行。
所以,她一直没有把发烧当作小事情对待,好在过了一个小时,江之遥的烧总算是退了。
谢嘉棋擦了下脸刚想松口气,感觉到不对后突然摸向手腕处,她一直戴着的手链不在了。
几乎把家里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她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全黑了,虽然没有下雨,但是显然大雨将至。
程向南站了起来,问:“不是退烧了?怎么还坐立不安的。”
谢嘉棋没心情理他,说:“不用你管。”又问:“你记不记得我今天手上戴着的手链?”
程向南想了一下问:“那个银色的?”
谢嘉棋像看到希望似的连忙点头:“就是那个,你有看到吗?”
程向南拿出手机,翻了翻,谢嘉棋跟着看了过去。
程向南拍了很多谢嘉棋的照片,都是背影,或是侧身的,全是偷拍,谢嘉棋完全不知道。
要是从前,谢嘉棋肯定是要生气的,但是现在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认真的看着这几张照片。
好在那会爬山太热,袖子撸了上去,前面几张是能看到那根细细的手链的,再后来就没有了。
看来是掉在了山上,好在照片间隔不算远,也算锁定了位置,但是手链那么细小,能找回来的概率十分渺茫。
谢嘉棋看向窗外,就算要找也是明天了。
毕竟天快黑了,又是在山里,现在去太危险,屋里现在还躺着一个。
那条手链对谢嘉棋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是她妈妈送给她众多礼物中的一个,是她考上F大的礼物,可是妈妈不在了,送的礼物丢一件就少一件了。
转瞬间,大雨已至,屋外电闪雷鸣,谢嘉棋拉上了窗帘,给江之遥换了个退热贴。
程向南问:“手链很重要。”
谢嘉棋想说当然重要,她看着程向南转念一想,如果她说很重要的话,这人该不会冒着大雨去捡吧!
她纠结了一下,说:“还好,只是手链有些贵,有点心疼。”
“那就好。”
好个屁啊,谢嘉棋心里默默的想。
谢嘉棋虽然不喜欢晒太阳,但是她更讨厌雨天,此刻她的心情又变得很不好了,她看程向南更不顺眼了,把那人赶到了客厅,觉得这人只要在眼前,呼吸都是错的。
别墅的电突然停了,之前谢嘉棋来鱼岛的时候经历过,可能又是设备坏了,估计来电起码要明天,好在房子里准备了很多蜡烛以备不时之需。
七点二十分,江之遥终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