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骂他:“你是想要逼死我啊,啊?你说是不是,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说着就要去抢桌子上的剪子,那是昨晚陈老太用来裁东西的,一时没收好。
陈明简一愣,赶忙拦住宋九月的动作,低声道:“往幽州府方向走了。”
宋九月这就要拖着病重得身体去寻他,陈明简怎么拦都没有用,只好跪下求她。
陈明简哭着说:“阿娘,别去找他了,阿弟说别找他了,他为了给阿娘凑钱看病,把自己卖了啊!弟弟是把自己卖了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没想到啊啊啊啊,我只想跪在门口求人家,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筹的钱远远不够的啊,阿娘,我也不想的,是我太笨了啊,阿弟说,他已经没有阿爹了,不能再没了阿娘。阿娘,我求你了,你还在生病,你别去找他了。”
宋九月听完心中大震,她宋九月何德何能让一个孩子把自己卖了来给她治病啊,她都做的什么事啊,不过是干些重活累活罢了,竟逼得一个孩子如此行事,她连一个孩子都护不好。
陈老汉径直起身:“你说什么,不是说人家便宜卖的吗?不是说反正也要坏了吗?”
陈老太也是一脸震惊,手在不停得发抖,连忙扶住桌子才不至于倒下。
陈明简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全部事情说了出来。
宋九月这时沉着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眼泪擦干,去把蓑衣穿上。
陈明简这时疯了一般:“阿娘,你别去,我去,求你了,你不能再冻着了。”
宋九月甩开他,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去。
陈老太赶忙拿起另一件蓑衣套在陈明简身上,小声说道:“快跟上,别让你阿娘出事。”
陈明简嗯的一声就连滚带爬的跟着出去了。
陈明简跟着宋九月往幽州府方向找去,但怎么会找的到呢,人力终归比不上马车的,找了几天,实在找不到,宋九月只能放弃,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宋九月到家后,她支撑不住又晕过去了,发起高烧,人一直在做噩梦,嘴里念叨着什么,陈明文凑到她嘴边才能听清。
“阿惠…你在哪?”
“阿娘错了…阿娘不该逞强的…阿惠,阿娘错了”
“小北…我好没用啊…连个孩子都护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
“给她做点吃的,好好补一补。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身体会垮掉的。人还没醒来,身子已经支撑不住了。”大夫说完后摇了摇头,拎起药箱就出门了。
众人默不作声,陷入沉思。他们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突然,陈明简想到了什么,跑去自己床底下拉出几个以前装着泡咸菜的罐子,找到了陈明惠藏的银钱。他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随后又放回一部分。接着将剩下的钱全部交给陈老太。
陈老太接过那些银钱,里面还有自己的银耳环,看着这些银钱,又想起这是自己孙子的卖身钱,心里更加悲凉。
她从里面数出百十文铜板递给陈老汉:“这是前段时间借的银钱,先拿去还了吧。”
陈老汉接过铜板,塞进自己怀里。
然后,陈老太又摸出四十个铜板递给陈明简:“这是大夫的诊费,你一会去还,剩下的钱用来买只老母鸡,给你阿娘补补身子。”
陈明简低着头回了一声好,然后接过铜板,去找宋阿祖买老母鸡。
太阳慢慢落山,而在白雪照映下整个村子就还像白天一样。
“阿奶,这个鸡杀好了,接下来怎么弄。”陈明简朝陈老太喊道。
“把鸡剁成四份,一份留着今天煮鸡汤,剩下放外面冻着。”陈老太回道,回完就将宋九月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又换了个新的上去。
“好嘞。”
另一边,扬州府。
一名孩子看着高耸的城门,突然转头朝马车内喊道:“老爷,咱们到扬州府了!”同时,他的嘴角露出了酒窝,显得很是可爱。
车里的人听到孩子的声音后,心中欣喜不已,掀开车帘向外望去。随着车子的靠近,他终于看到了那高耸的城门,激动地说道:“终于要到了!”
马夫在一旁指引路线,孩童驾着马车,最终停在了一扇深灰色大门前。抬头望去,他们看到了一个大红青地的大匾,上面写着斗大的两个字——“赵府”。
“阿爹,您回来了!”一孩童激动喊道,他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
车里的人掀开车帘子出来,竟是那名马车掀翻的中年男子,而陈明惠就在马车旁立着。
这位中年男子是扬州府的商贾世家赵家长子赵峰,那个孩童则是他的幼子赵维。然而,赵家原是扬州府数一数二的家族,因族中长辈几次决策错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