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应该呀。
华瑛仔细回忆昨天从恪敏那里回来后发生的事——安载初拦着她找茬,她气不过又咬了他,他就生气走了,而自己去凉亭休息,然后眼一闭一睁就是现在。
所以安载初为了找她算账,又在她屋里坐等了一宿,还真的是!华瑛磨牙,狠狠瞪向安载初。
安载初早醒了,或者说这一夜他就没睡安稳过,此时不过闭着眼假寐,自然知道华瑛盯着他看,因为视线太过炙热。安载初想,如果眼神能够喷火,估计他早被烧得面目全非了。但又能怎么办呢?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伸着懒腰睁眼,他活动着脖颈,先左后右,不紧不慢,然后极其自然地发现华瑛醒了,微笑着打招呼:“公主早安。”
“安载初,”华瑛才不与他客套,一字一顿直奔主题,“你为什么又在这里?”
“公主忘了昨夜的事了吗?”安载初扬起左手,朝她晃了晃手背上的牙印,“昨天你说要每天咬我,未免公主辛劳,我自觉在这里等候。”
“安载初,你脑子有病吗?”华瑛不理解,“不回自己屋好好睡觉,在这里等本公主咬?”
安载初也觉得自己脑子浆糊了。可是,如果他不在这里等,华瑛真的会专程去他那里只为咬他吗?虽然她的确做过,就在前天夜里。但是如果她忘了,如果那只是气话,如果她说了便后悔,更懒得去做,索性再也不理他,由他在府中自生自灭,就像恪敏送来的那个陈阿福一样,那么以后他要用怎样的借口来找她,才不显得脑子有病呢?
明明他才是该避着她的那个,从华瑛指名要与他成亲,又在大婚之夜闹和离之后。
“是呀。”他轻叹一声,竟是承认了。
“嗯?”华瑛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眼睛看他。
安载初却笑了,自觉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公主金口玉言,该不会不作数吧?”
这云淡风轻的语气简直欠揍,华瑛明白了,他就是在挑衅她,以为她不敢。于是两手抓上他的,本来不管不顾要咬的,一瞥见上面青紫红肿,瞬间气势就焉了,纠结了好一会,“算了,”实在下不了口,她丢回他的手,“本公主带你去找林溪。”
意外又不算意外,安载初只是疑惑:“为何一定要找林姑娘?”
“她是神医呀。”华瑛白他一眼,“我看你以后还好意思拿这项说事,哼!”
“……”安载初摸摸鼻子,尴尬却无从解释,因为他确实别有目的的在华瑛面前晃悠了不只一遍,于是选择忽略,“但这个点林姑娘应该已经去医馆了。”
华瑛说:“那就去医馆呀。好了,你赶快出去,本公主要换衣服。”见他点头起身,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安载初你以后不准再在我房间待那么久了,我早上起来不要再见到任何人。”
“公主放心,”已经两夜未睡过安稳觉的安载初对此深表赞同,他伸着懒腰站起,又微微欠身向华瑛,“决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