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活自己的世界里挺好的,就……往外面一看会把自己吓
关的神奇称号了?
“我确实有参加一个读书会,但是我不太确定我是不是你口中那个疯子……”珠黎斟酌着,不太敢贸贸然认领那么一个称号。
“就是上次那个通过《红字》讲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那个。”
“啊那个是我。”
“好奇妙啊,你是怎么把那么狗屁不通的东西讲得那么有煽动性的?”
“好嘛,我承认我那些为讲而讲的东西狗屁不通,那你怎么不说淑韵给的书单本身也一点规律都没有……”下一本书是什么来着?《老人与海》?就是那个勇猛的老人在海上拼搏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家躺平的故事?
“啊,如果我刚才的话让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我不是想要刺激你,只是觉得你应该很适合辩论——我觉得你是可以把对方辩友辩哭的那种……”
“辩论啊——”苡静领着她们走到一间房间门前,娴熟地用钥匙卡开了门,“那个活动好像是学生会直属的,每一次的晋级和优胜都是内定的。”
“咦?原来是这样的吗?那那些人那么努力的准备,岂不是……”女生听到这话表情变得沮丧起来。
“这里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看起来所有的势力所有的规则都很清晰,但其实暗流之下盘根错节,每个人都在轨道之外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苡静“啪”的一声打开灯,等师妹和珠黎进来以后关上门,“——所以真正的规则早就不是明面上那些光鲜亮丽的公平公正——不过这个世界好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也无所谓了。”苡静说得很轻松,师妹给一箱子的东西找了一个空地方放下了。
仪器是预热好的,调整完参数了随时都能用。
珠黎仔细地看她们给样本做完预处理,然后一个一个导进仪器里。
“珠黎啊。”等待仪器计算的间歇,苡静突然带着笑意说,“我记得你好像是从外界嫁过来的新娘是吧?”
“咦?”小师妹也有点惊讶,瞪大了诧异的双眼默默地听下去。
“是啊。”珠黎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会是吧?”
“虽然那么说很伤人,但是确实如此。”
“你知道这里的占卜师培育吗?最开始出生的时候,会有多个新生儿被认为是具备预言潜力的——对你这样的外界人士而言,这种说法会不会过于奇怪呢?明明是一群拥有不同于普通人的特殊能力哲,在他们当中,能够成为真正的占卜师的也是吉光片羽——这些孩子们会被集中培养,每隔三年就会淘汰掉一些,从T5到T0——也就是说,有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占卜师要到18岁才能被定夺——松琦,你是在第几个阶段被筛下来的?”
“T3——也就是9岁的时候。”小师妹老老实实地说。
“但是筛下来的人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占卜能力,只是他们的占卜能力不达标而已——你愿意让松琦帮你看一看吗?”
看着苡静甜美的笑容,珠黎只觉得这位大师姐不是一般的腹黑。
“那还等什么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珠黎很清楚自己凭的是看乐子的心态——看自己的乐子。
她知道自己的身上在发生变化,她也知道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但是却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咦?可以吗?”松琦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看苡静,又看看珠黎。
“我随意啰。”珠黎故作镇定地摊了摊手,而她也很清楚她心底的不安已经被眼前这位大师姐尽收眼底。
“如果需要辅助的话,你身后的柜子里就有灵摆。”苡静对松琦说。
这里四面环海,没有逃跑的出路。
如果他们发现了眼前的怪物,又该采取何种措施?
这里不正好是实验室吗?
松琦已经拿起灵摆,闭上了眼睛。
珠黎承认自己在赌,她的心七上八下,但是她记得那个叫片帆的助理说过,连最伟大的占卜师都看不清自己。
珠黎看到苡静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错了!观测到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没有一个是它的全貌!”灵摆从始至终没有发生摆动,它在震动,那种震动好像在它垂直向下的方向有一条看不见的细线在用力地拉扯它。接着,松琦用一种不同于女生的声音低吼出声。她的声带成为了地狱前往人间的裂口,不同频率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交织出这不祥的低吼。随即,她便像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观察的……结果……因为……观察……而不同……”她的目光呆滞,只在喘息间,用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达她看到的东西。
“松琦!”苡静慌了,忙上前扶住松琦,用另一只手不停地顺她的后背。
珠黎待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从饮水机边上借了一只一次性纸杯,接了点水递了过去。一边递一边看着苡静问:“这水应该能喝吧?会不会是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