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为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身就是一件尴尬的事，可好巧不巧，这时，电视机里，两位演员情到深处，互相拥抱，嘴唇就像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演员的出气声，感染了田有财，他瞅了一眼电视，又眯着小眼睛看看李大姐。他从李大姐的脸看向脖子，一直向下。随着眼神移动，他的眼睛就像翻越着山路的轿车，来回奔腾。

此情此景，田有财心中浮现出一种肮脏的东西，男人最原始的本性。他的眼睛已经发直，直得无法自拔，已经到了无法克制自己。

他盯着李大姐，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

…………

这一举动却把正在拉鞋垫的李大姐吓了一跳。虽然人家穿的是暴露了点，但这是女生宿舍，并且人家也是正经妇人啊！

当李大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李大姐情急之下，随手一鞋垫，打在了田有财脸上，随口喊到：“流氓！让开！你这畜生！来人呐！来人呐！……”

田有财还想再挣扎两下，没想到脸上、身上又是几鞋垫子，打得身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慌忙爬起。

李大姐随后站起身子，在田有财身上又是几鞋垫。

田有财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再一次想扑上去抱住李大姐。

李大姐随手抓起地上的木制小板凳，大声呵斥道:“你再碰老娘一下试试！”

宿舍里一下子静了许多，就听见电视里男女的对话声。这时的田有财□□未尽，这么一闹，又不好再动手，只能干站着。

他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这时听到外面走廊里，蹬蹬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向这面跑来了。随着脚步声，田有财已经猜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随着他大脑清醒，瞬间脸红，就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底下了头。

这么大的动静，随即招来了餐馆里来往的行人。

这时，有一位中年男人急匆匆打开了宿舍门，田有财却灰不溜秋地溜走了。

田有财刚走出门，就听见李大姐在宿舍里面大声叫骂道：“畜生，你别走啊！你有本事再爬到老娘身上试试！这个畜生……”

一口黑痰从李大姐口中吐出，奔向门外，这一事也告一段路。

田有财虽然夹着尾巴走了，但是这间宿舍里却更加热闹了，闻讯赶来的人们，好事儿的人们，想知道事情经过的人们，都在询问李大姐发生了什么事。

而李大姐呢？田有财在时，她心跳加速，心中甚是害怕，但现在人一多，禽兽已走，又有人给她壮胆。

此时的李大姐犹如得胜归来的英雄。她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给看热闹的人们讲述着。在讲述过程中也少不了夸赞自己有多么顽强，而田有财已经下流到了极点。

田有财□□未遂，而这位李大姐，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居然打跑了色狼。这间宿舍，随着无所事事的人们谈论田有财而更加热闹。

这时有人问道：“你们说这么热闹，田有财是谁啊？”

“田有财你不认识啊？就是田莉莉她爹。”

“哦～知道，知道。他今天又对李大姐动手动脚了？”

“是啊！唉！你这么说，他干这种事多吗？”

“可不是啊！他都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色狼。想当年莉莉妈就是让他糟蹋后怀孕，没法子才嫁给他的。还没结婚呢就先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有这事？那你说说！”

“有这事，莉莉她哥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这不就是未婚先孕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不稀奇？不认识人家姑娘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这叫霸王硬上弓！但田有财当年就是这么干的，还把莉莉她妈娶进了家门。”

说起这事，可就有的说了，按照法律□□是要坐牢的，但当时的人们法律意识不强，还让田有财白捡了一个媳妇儿。

甘肃陇南，一个山大沟深，交通不便的地方。在七八十年代初，责任田刚划分下来，靠天吃饭的农民，每家每户日子过地都紧巴巴的。

在农村里，最困难是在开春以后，家里的粮食吃完了，而地里的庄稼还没有成熟，每家每户都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更困难一点的家庭只能靠挖野菜过日子。

在1980年初春的一天早晨，田莉莉她妈赵翠银，那时候还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因生活困难，早晨起来，去山上挖野菜。

而田有财那天早晨，赶着自家的小毛驴去地里干活。

田有财和赵翠银本不是一个村的人，但地都在一座山上。赵翠银挖野菜，得需要满山遍野去找。这不，走着走着走到田有财家地里了。

田有财那时候年轻气盛，光着膀子干着一早上活，累了。点上了一根烟，坐在田边休息。这时，他看见青春美丽的姑娘在他家地里挖野菜呢。

田有财看着看着，心里打起了歪主意。

他左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