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利达
四爷平静的看着他,漠然一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还未转身,又被桑利达快一步拦住了,他厚着脸皮道:“我对你跟白初念的事情很有兴趣,对你们之间的秘密更想了解。”
为了能够摆脱他的死缠不放,四爷缓声问道:“既然你这么想了解,你为何不去问她?”
他语气很是不耐烦,桑利达嘴角似乎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对我态度不好,我暂时没办法让她对我顺从。不过,我知道,征服一个女人要有耐心。”与四爷相视一望,他笑着先上了马车,“你没想到我会这样赖上你不走了。”
马车里,因为四爷的冷脸,温度降了好几度。
三人谁都没有在开口,都各自想着心事。
桑利达已打定主意,四爷一天不跟他道出实情,他就天天跟着他回府,还让他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
他刚来京城,少说也得待上一两个月,就看四爷能够坚持多久。
回府后,四爷让拉锡在南院安排一间厢房给他暂住一晚,而桑利达不愿意,硬是赖在翰墨轩不走。
四爷不再管他,把他交给了拉锡,他不想跟桑利达走的太近,以免被人添枝加叶胡乱一说。
进屋后,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得每一件事都跟白初念有关。
今天她若不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他也不会好好的被桑利达给缠上了。
他冷言说道:“要不是她恶言相向,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如果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哪会有这些事。”
“任谁都想不到小八嫂不念及旧情,会伤及无辜,而皇姐又不知道八嫂九嫂跟白初念矛盾那么深,所以才会与她一起,今晚宴席上,她们可是集体受辱,连带着八哥九哥都没逃过。”说到这里,十三爷无奈叹息一声,“其实,这也怪八哥自己,他居然不拦着点,放任小八嫂惹事端,最后弄出这等大事。”
四爷轻抿了一口茶水,没做回应。
十三爷轻抚额头,沉吟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皇姐跟舜安颜会就此分离?皇阿玛真忍心让他们天各一方吗?”
此事,四爷同样心存疑虑,如果荣宪会远嫁蒙古,白初念怎么会提前知道。
他面向窗外悠然道:“假如皇阿玛有此决定,谁都无法阻挠,皇妹就是不愿意也不行。”
“但愿白初念的话不是真的,皇妹不会去和亲。”十三爷叹了叹气,忧愁道:“还有一事我想不通,为什么白初念闯下滔天大祸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是让人不得而解。”
四爷沉思片刻后说道:“答案在了因大师那里。”
“了因?”十三爷惊疑道:“他又有什么办法救人?”
“这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你跟了因大师一向交好,想知道原因不是不可能。”
四爷眉头紧皱,肃然道:“即使我问了,他也不可能会透露,要是他愿意说出来,当初不会避开众人,连太子爷都不敢开口询问,你我还能以身犯险?”
十三爷轻点头,正色道:“既然了因大师那里不能得知,那白初念身上隐藏的秘密,除皇阿玛终究不会在有人知道。但我知道她不是一个盗墓贼这么简单,不然,以她这个身份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四爷冷笑一声,“她是白四海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盗墓贼。”
“你认为她是欺骗了皇阿玛?”十三爷暗自思忖,白四海是一个赌徒,在京城混了大半辈子,要说白初念是个盗墓贼很难有人相信,他难以置信道,“可话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宫里那条地道确实是她挖的。”
“会挖地道就是盗墓贼吗?”
“不是盗墓贼,那她又是什么,她在宫外还干了什么事,要是细查下去,不一定能查的出来呢。”
窗外,一道白光陡然闪过,屋檐的瓦片哧哧作响,院中竹林在黑夜中剧烈的摇晃着,似要被连根拔起。
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他们兄弟二人不在自寻烦恼,探讨这些永远都没有办法知道答案的事,洗漱后也就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