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
施宁由海宫中走出,她已将离开海族之事与海族长讲清,他也允了.施宁脚步轻松,这十年干戈,终于是要尽了,最后只有一件事﹣﹣追踪印。
西朗是不会解追踪印的。施宁并不傻,最终还是要她自己动手。她一边朝着水云殿为的方向走,,一边以左手运气,轻点右手掌心,注入灵力红色印记浮现出来,闪了一下,和反噬出一阵灵力波施宁一踉跄深吸一口气,又加大了力度。红色印记却只是一次闪得比一次厉害,小臂传来阵阵灼烧之感,施宁面色凝重,将袖子放下,水云殿的宫门已然近在咫尺。
她又行几步,见殿门前的两个侍卫此时竟一个都不见踪影,施宁微不可见地笑了笑,看来西朗这家伙还算有些脑子。果真把那些人都撤走了。
施宁看着格外空荡的宫门.又有点伤感,因为西朗的缘故.她和这两个侍卫关系还不错.毕竟为了种显形草,这点人脉还是要买通的。
施宁踏入水云殿,阿沫一抬眼,就瞧见了她,她兴高采烈地朝施宁跑去,拽住她的胳膊。
"施宁,那字据我可签好了哦。"她晃了晃那个木盒。"你刚刚去哪儿了呀那么久,再晚点那字据我可要撕了。"
施宁瞪了她一眼平静道:“去找族长商量点事。”
阿沫好奇地需出神秘的笑、“不刚下朝么,又去找他干什么?”
施宁忽觉一晕.她晃晃头,隐隐闻到显形草的气息。
她长叹一声."阿沫。"
"嗯?"
"我要离开海族了。"施宁未看阿沫。
阿沫一怔,"啊?"
她反应过来.瞪大了眼."怎么了,是不是……"
施宁干脆地打断她,"个人原因,你也知道,我在调药上有些能耐。前些日子我听人说,这陆上有不少厉害的宗师。不仅有武功,还藏了不少海里没有的灵药呢,所以我便想着去陆上游历个几年,学点本事。顺便看看那陆上的大山和森林什么,我都没怎么见识过呢。"
阿沫顿了顿,惋惜道。"好几年啊…那你还回来吗?"
"那是自然啊。"施宁爽快地说,但她心里知道,她这辈子,至少在西朗死前,都回不来了。她又笑笑,略带几分苦楚,"肯定回来看你飞升。"
阿沫毫不留情地瞪了她一眼, "一千年,等你回来,怕是我都把你忘了。"
施宁又笑笑,没有答话。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她坐在木椅上,仔细地看看左手掌心的追踪印 ,恨恨地甩了下手。
没有办法了,她只能使出那招了,施宁痛苦地闭上眼,咬了咬唇。
要不是那个讨厌的预言,她应该会幸福很多吧。
施宁抬头,看见窗边几个还有点剩的显形草幼苗,她一挥手,幼苗变回种子。她将它放入袖口,沉默地看向外面。
阿沫坐在榻上研究玉葫芦,色泽透亮。一侧刻上了经文,另一头则有波浪的纹路。光是这玉,阿沫想,便值不少钱吧。她又研究起瓶口,金色的边缘隐隐有灵力盘旋 阿沫使个法术向上击了一下。瓶口四面出现一圈细小的环,绕看它旋转了几圈后消失,她又用同样的方法甚了甚葫芦的大肚子,金色的纹路立刻清晰起来。
“封印阵啊。还是小版的。”阿沫嘟哝着,“先前好像听海婆婆说过那么一两次,好像挺难弄的。”
她闭上眼凭记忆结了个印,指向不远处的椅子,金色纹路肉地面向上生长,但是不多时就断裂了,她又试了几次,结果仍是一样。
阿沫不禁在心里为银溪银柳暗暗叫绝。
阿沫想看看这葫声里什么样,正要打开塞子,忽然想起里面还有只王八,她犹豫片刻,敲敲葫芦,没有动静。
"颜盛?"阿沫小心地叫了一句,"颜盛?"
玉葫芦里突然传出一阵抖动,阿沫一惊,玉葫芦落在榻上。她连忙捡起,将塞子又塞牢了些,抬到眼前,"颜盛!"
玉葫芦又﹣阵抖,但阿沫抓牢了它,"你在里面过得怎样啊——"她拖长腔调。
"噢,对。你没法化形,说不了话。"阿沫有些可惜。
忽然,她注意到瓶底有亮光,她猛得将玉葫芦翻过来。瓶口传来一声沉闪的响声,她没有注意,只看到白莹莹的瓶底一道颤颤巍巍的横杠,她将瓶子翻过来,又听到“咚”的一声,她又翻过看。这次横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银光。
颜盛似乎被摔迷糊了,玉葫芦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剧烈颤动,瓶口略松了一些,再一阵晃动,玉葫芦径直从阿沫手中弹起,再次掉落在榻上。阿沫见那塞子已有弹开之兆,扑上去摁住它。只听瓶内一阵动静,在把瓶塞向处推,阿沫也死命想摁紧它,终于把那只不安分的王八摁了回去
"你干嘛?"瓶中传来一句暴躁的话。
阿沫一惊,"你怎么说话了?"
"小爷爱说话就说话,大惊小怪。"声音从瓶中透出,分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