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进了山洞,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火堆旁的文林哥和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受伤的人,山洞里并不潮湿,因为有火堆还有些温暖。
只是此刻他们都没功夫暖和自己,陈文山向陈文林打了声招呼后,就快步走向那个受伤的人。
“文林,怎么样了?我和文远来了。”
“哥,文远,你们来了,这人又流血了,刚刚用布给他稍微包扎了下,好像并不是很管用。”
说话间,陈文远也来到了他们身边,借着火光陈文远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人一身黑衣,却并不是什么便宜料子,而是昂贵的锦衣,身上还有一块玉佩,看起来价值连城,更不用说长相了,那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又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这,这哪里是人,这明明就是老天爷最得意的作品。
从没因为容貌有过焦虑的陈文远此刻在他面前也不得不自惭形秽,这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也不得知道救了他是好是坏。
但是此刻也不是纠结的时候,都已经看到了,不救人陈文远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就在陈文远思索的时候,陈文山已经在陈文林的帮助下,将那人的衣服褪去,褪去衣服才看清那人身上的伤口真是密密麻麻,多是刀剑所伤,看着吓人,但是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只有一处伤口太深,看着不太好处理,陈文山将伤药敷在那人的伤口上,包扎好,在所有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陈文山转头对陈文远说:“文远,这人的伤口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剩这胸口的伤了,这伤太深,我也不敢随意处理,文远,你看怎么办?”
“文山哥,你先用伤药帮他稍微包扎一下吧,这里不适合养伤,我们得把他带下去,等回到家里在找人给他好好看看。”
陈文远其实心里也没底,那么深的伤口这人还能活着躲到这深山老林来,只能说他不止命大,还很有毅力,只希望他能再坚强点,坚持到他们把他抬到山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陈文山小心翼翼的处理好那人胸前的伤口,处理完的那一刻,馒头都是汗,他怕啊,万一一个不小心,手上就多了个人命了。
处理完伤口的陈文山就想叫陈文林去找东西将人抬下山,陈文远却制止了他们,“文山哥,文林哥,我们先找东西,但是等到天黑再回去。”
“为什么?天黑路可就不好走了,还有可能会碰到野兽,很危险的。”陈文林以为陈文远没来过山里,可能不知道危险,赶忙向他解释。
“文林哥,我知道晚上不好走,可是我们现在下山会更危险。”两人疑惑的看着陈文远。
“我们要救人,但是不能把危险带回家里,这人身上都是刀剑的伤,肯定是有仇人的,万一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人,以后他的仇人来寻仇,我们又该拿什么阻挡?天黑虽然有危险,但是我们谨慎些,凭着二位哥哥对山林的熟悉,总能回到家的。”
陈文远说的明白,陈文山和陈文林此刻也有些胆小,他们只想着救人,还真没想到会被寻仇的事,还是文远想的周到,两人听着文远的话,去找抬人的东西,然后回到山洞等着,等天黑。
等待的过程是很难熬的,在那个不算狭窄的山洞里,几人静静地坐着,谁都没说话,只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有那一直燃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难熬的时间过去了,天渐渐黑了下来,陈文远带着两个哥哥抬着那个病人,慢慢往回走,夜晚的林子里确实有些吓人,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些走兽的声音,为了安全,陈文远两只手都拿着火把,就怕遇到什么危险。
几人在这寒冷的黑夜里快速的往回走,快要到林边的时候,陈文远几人停下休息了一会儿,不说两位抬着人的哥哥累,就是陈文远这个什么都没拿的人也很累,不只是身体累,更是心里累,这一路的担惊受怕,又怎么可能不累,好在这一路上都有惊无险的。
休息够了的几人,继续往回走,只是这次陈文远将火把全都灭了,已经出了林子,不会再有什么野兽了,为了不让人看到,他们还是摸黑走路的好。
没了火把的加持,几人走的磕磕绊绊,有几次差点摔倒在地,就这么历经坎坷的到了村头,将这人放在哪又是一个问题,陈文远几人商量了半天,将能藏人的地方都想了,还是觉得没有合适的,最后陈文远拍板将人放在自己屋里。
没办法,陈文远也不想把自己的屋子贡献出去,但是这是唯一一个合适的地方了,大伯和三叔家因为原料的事,每天人来人往不合适,学堂倒是有空屋子,可是那里没人住,将这么一个受伤昏迷的人放在那里自生自灭,就和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别,那他们就白救了。
陈家虽然人也挺多,但是陈文远的屋子相对安全许多,作为村里唯一的秀才,大家都很尊敬他,不想打扰他读书,所以有事都会到堂屋说,他的房间也就家里人去的多,现在即使陈